姜卿意依旧很镇定。
富贵险中求,而且她笃定谢贵妃是个理智的聪明人。
果然,姜卿意听她道,“大师可知道,我已经查出,我身边一个侍女与我夫君有染,且怀胎三月?”
而且这胎儿不稳,随时可能小产。
那宫女隐瞒情况,在她身边侍奉,如若小产了,便能顺势栽赃到她头上。
皇上膝下孩儿不多,这几年更是没有皇子出生,可想而知皇上知晓此事后会有多生气!
如此想来,这小道姑方才算的命,竟全都准了,到底是巧合,还是早就与宫里那些人沆瀣一气算计好的?
“夫人让谢公子领我来之前,应当已经查过我。”
“的确查过。”
但那只是确认此人真有本事,而非查出她的身份来历。
“况且我每次出摊,谢公子都会在附近出现,我若有害夫人或谢家的心思,也不会等到现在。”
谢贵妃想到自家侄儿那看似精明纨绔,实则单纯好骗的性格,眼角抽了抽,“倒是如此。”
“那你所求……”
“二百两……”
“给她。”
“……黄金。”
谢贵妃虽然私库不小,但区区一卦就要二百两黄金,着实不少。
但她给钱也给的很大方,且决定相信她后,就再没说过任何一句怀疑的话。
姜卿意越发喜欢这个聪明人了,所以临走时,格外提醒了一句,“谢家身上有大福泽,却有气数将近之兆,夫人不妨多关注下家人。”
那太监顿时黑了脸,“尔
敢放肆!”
敢说堂堂谢太师府、谢贵妃娘家气数将尽,简直找死!
但谢贵妃却没有动怒的征兆,她自然知道登高跌重的道理,就连曾得皇上圣宠、战功赫赫威风一时的武安侯府,不也是一夕之间倾覆了么。
待姜卿意一走,谢贵妃立即吩咐,“把之前这位大师给小景算过命的说辞告诉本妃,要一字不差,不许隐瞒!”
这厢。
姜卿意刚出来,百无聊赖的翘着脚等在楼下的谢景就跟了上来,哼道,“你是不是说小爷坏话了?”
“公子多虑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