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不满,“又不是咱们一方的错,永熹伯府凭什么硬气?”
季朗坤指向紧闭的思过堂,“凭这臭小子主动找上门触人家霉头,还造谣生事!”
“造什么谣了?”
“既是假的就没必要再乱传了!”
季朗坤气得吹起胡子,却在瞧见杜絮带着阿枳走来时,态度一转,和颜笑道:“絮儿不必担忧,为父是在替你教训不听话的夫君。”
杜絮曲膝一礼,“让父亲母亲费心了。”
有儿媳如此,公婆何求!
季朗坤稍微舒心,睨了一眼妻子给以警告,不准她擅自放那混小子出来。
葛氏不想在儿媳面前提起永熹伯府,强压火气带着侍女和嬷嬷离开。
送公爹登上马车,杜絮站在思过堂的门前幽幽笑道:“夫君昨夜好手段,差点毒哑了妾身。”
里面安静无声,倒不妨碍杜絮发挥。
高个头的三少夫人倚靠门板,掐腰就是一通数落,不带脏字,句句带刺,嘴皮子快赶上说书的了。
侍女阿枳瞥向探身看热闹的家仆,没好气道:“瞧什么瞧?当心三少夫人抠掉你们的眼珠子。”
杜絮扭头,“阿枳,本夫人在你心里就这么残暴?”
阿枳媚笑,“奴婢还说轻了呢。”
杜絮勾唇,饶有兴趣地看着恃宠而骄的小丫鬟。
湢浴内,秋荷向宁雪滢肩上浇下一瓢浴汤,轻轻拍打后,涂抹上自制的芦荟蜂蜜梅香奶膏,“小姐可喜欢这个味道?”
宁雪滢将长发拨到一边肩上,任秋荷那双小手捏在自己的皮肉上。
喜不喜欢是其次,关键是如何抵住这份甜蜜拉丝的“煎熬”。
“少抹一点儿吧。”
“为何呀?”秋荷正捏得起劲儿,喜欢这种滑不溜丢的触感。小姐底子好,肌肤细腻看不清毛孔,触抚像暖玉。
宁雪滢不想同一个小丫头解释床笫上的荒唐事,她掬起一把水倒在肩头的奶膏上,一下下洗去香浓的味道。
“几时了?”
“丑时。”将袖子向上撸起,秋荷替宁雪滢擦拭起打湿的长发,“姑爷真是的,大半夜折腾人,也不嫌累,再有一个时辰就要晨起了。”
扶宁雪滢跨出浴桶,秋荷为她披上布巾。
宁雪滢站在落地铜镜前,看着不着丝缕的自己。
不知是晓事的缘故还是年纪到了,有些地方丰腴不少。
看着连影子都呈出婀娜之态的女子,秋荷捂住眼,咽了咽嗓子。
不多时,湢浴的门随同内里的灯火一同倾泻而出,卫湛执杯看去,见两道身影一先一后走出。
胖胖的秋荷率先一步,朝卫湛福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