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谈过,当了年光棍,岁数挺大了,还是黄花大小伙。”路寒川自嘲道。
楚落忍不住笑道:“还黄花大小伙?你可真会造词儿。”
“是真的,以前看别人谈,还觉得别人幼稚。现在自己谈了才知道,真挺好的……”
路寒川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又露出一口白牙,反衬着他的脸更加黑了。
离开煤矿后,他还没有机会洗脸呢。所以楚落怀疑,刚才俩人头碰头时,她脸上也被他给蹭黑了……
她故意问他:“是不是有点后悔,没早点谈?要是早谈了,早就体会到这种滋味了?”
“不是这么回事,你可不能给我挖坑。”路寒川语气里带着抗议。
“我宿舍哥几个说,当年上学时谈的都黄了。等到了社会上再谈,就没了当初那种心情,都是为结婚而结婚。”
“所以我觉得还挺庆幸的,以前没谈过,留到了现在。”
楚落把药收好,总算没再难为他。路寒川指了个方向,告诉楚落:“那边有旅店,来的时候我看到了。”
楚落按照他的提示把车停在旅店门口,两个人先后下了车。
这个旅店一共两层楼,每层都有二十个左右的房间,所谓的大堂其实很小,只是在挨着门口的地方留出大约两个平方的一片空地,旁边有个小小的柜台。
路寒川提着包和楚落进入旅店时,柜台里有个中年妇女正在一下一下地打着毛衣。
看到有人进来,她站了起来,打量了路寒川和楚落一眼,倒也没多看,问道:“一间还是两间,有证吗?”
楚落也不知道这人说的证是不是结婚证,那东西她哪有?
就连身份证她也没带,只带了点钱,身份证在包里呢。
她这时候赶回去与祈法医汇合也不太现实,路寒川又不敢把她怎么着,这么刻意就没意思了。
何况这边的路长期被拉煤的大车压来压去,坑坑洼洼的,一点都不好走,返回去找祈法医也容易出事,所以她也得在这儿住。
路寒川知道她什么情况,也知道大妈说的证是什么证。他先拿出钱包,掏出自己身份证,“没别的证,就这个。”
“要两间,挨着的,对门也行。”
中年妇女见惯不怪地给他们俩开了两间房,还特意提醒了一句:“警察有时候会突击查房,注意一下。”
“知道。”路寒川明白她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没必要反驳,可能这人就是例行提醒一下。
楚落倒是想着,幸亏这里有多余的房间,不用应付只剩一间房的狗血套路。
回房间的时候,路寒川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直到看她进了对门,路寒川才开门进了自己房间。
楚落进屋之后,第一时间去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额头上和右侧脸颊果然被路寒川蹭上了一点黑。也难怪刚才那妇女会特意提醒一句。
她洗了把脸,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有点无奈,没带换洗衣服,估计今晚只能凑合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