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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安到医院,还没走到夜朗的房间,远远就看见陆晚猛地拉开他病房的门,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她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宽大的病号服,让她看上去比平时更弱不禁风。
一双眼红的像兔子,她用袖子狠狠擦了下眼睛,往走廊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苟安挑起眉,正在心里感慨这又在演什么琼瑶剧……
就听见身后的贺津行笑着说:“生病都这么有活力,不愧是他,阿朗。”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安安的保镖就是不一样。”
……哦,是所有人。
不愧是你,贺津行。
苟安转过身望着身后立着的男人,其实完全不知道这人跟着来干嘛来了,来了也不去呼吸科或者外科挂个号,堂而皇之跟在她身后来到了住院区……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气氛。
在苟安扒着护士站的大理石台问值班护士“夜朗在几号房”,值班小护士一边查询一边忍不住抬眼看苟安身后收敛了笑容后显得有些冷漠的矜贵男人——
薄唇抿成一条细线,这出卖了他的情绪其实并不是像上一秒可以随意说笑的放松。
感觉到他人的视线,贺津行冷漠的扫视回去。
小护士手抖了抖,没忍住,细细打量趴在近在咫尺距离、勾首,认真望着自己的小姑娘,她像是完全没感觉到身后的低气压似的,认真地等待着查询结果。
“夜朗在a区三号房,床。”小护士压低了声音,“你们自己的住院单带来了吗?”
“什么住院单?”
“不是您身后那位也需要住院吗?”小护士眨眨眼,“他看上去好像也病得不轻。”
到底是年轻,用词放飞到不注意就从嘴边飞出去,话说出口小护士就做了个鬼脸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左右看护士长在不在——
苟安捂着嘴,发出“噗噗”的声音,憋笑憋得满脸涨红。
放下手,忍不住唇角上扬,扯了扯身后黑着脸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的男人的衣袖,“没事,”她面无表情地说,“脑科专家今天号多,还没排到我们。”
然后扯走了阎王爷似的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