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看着他,视线几乎不怎么离开。
给景眠看的背影都有些僵,不明所以地坐下,两人一人一个沙发,相对无言。
景眠:“……”
为什么会来找他?按理来说不该是任先生吗?
而且他们两人同居的事,景眠印象之中,双方父母应该是不知情的。
景眠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于是没说话,等着任母先开口。
女人感叹了一句:“我知道你们很速度,但是没想到,竟然都同居了……”
景眠耳根微烫。
他犹豫了下,问:“您不知道我们同居的话,为什么会来到任先生的住处找我?”
任母一怔:“任先生?”
随即有些无奈,又一边不禁笑:“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懂你们这些小情侣,明明都同居了,还这么有礼貌,叫人家任先生。”
景眠哽住,无措地抿唇。
下意识把眼前归入了在外面的情况,竟忘记了改称呼,这种情况下,任母相当于自己的岳母,他应该叫‘星晚’的。
任母似乎并没在意,她解开围巾,说:“我只是来碰运气,其实,小任把你保护的很好,你的地址,电话,或者微信,他一样都没透露给我。”
“我就想着,要不要来他这套住宅碰碰运气,那天碰到小任司机,多聊了几句,才知道小任最近搬来了枫叶,并且是毫无预兆的。
“他不是习惯长居安定下来的人,这样的孩子,竟忽然转了性,开始收拾房子。”
任母说:“…我就在想,会不会和眠眠你有关呢。”
景眠有些语塞。
这些话并没让他感到意外,昨天从保安大哥那里已经知道了。
只是,景眠忍不住问:“阿姨,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空气有些沉寂。
任母停顿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眠眠,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小任的亲生母亲。”
景眠微怔,随后点了点头。
即使任先生没说过,自己也能猜到。
首先是长相和年龄不太符合,另外则是来自幼时有些模糊的记忆。
那个整日烂醉的,痛骂着的,宣泄暴力的…哥哥那时候的母亲,才是他的生母。
任母缓声道:“小任的父亲,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再遇到我之前,他有一个前妻。”
景眠想,任母所说的,应该就是任星晚的母亲。
任母继续道:“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从我嫁到人家开始,我最初的记忆里,任家内部就开始无休止地内讧和争端,一度持续了太多年,即使是看似安逸的现在。”
她说:“眠眠,你也有所耳闻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