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眠眠,你也有所耳闻过吧?”
景眠颔首。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
任家的企业和势力滔天,在外部缺少了可以与之匹敌的强劲对手后,内部便开始出现裂痕,诺大甚至没有边际的资产,无论是掌控,争夺还是管理,都难于登天。
“不过现在,小任他胜出了。”
任母沉默了一下:“即使没人表露,小任也已经是所有人都畏惧的存在,甚至包括他的父亲。”
景眠诧异地听着。
仿佛透过另一个人,听见他说不熟知的任先生的故事和过往,这种感觉很奇异,也让他感到茫然。
“那孩子做事狠,绝对理性,也不惧怕任何风险和后果。”
女人微垂下眼,轻声道:“还有就是……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我,包括他自己的父亲,世界上大概不存在能让他放松下来的人。”
任母抬起眼,看着景眠,眼眸里似乎想说些什么,唇角却未动。
“我在想,这样的人,有一天却忽然有了想结婚的人,对方得是什么样子。”
女人笑了笑:“见到你之后,我感到意外,同时又不太意外。”
任母默默喝了口茶,叹息道:“意外的是怎么这么小就被抢来结婚了。”
景眠:“……”
这已经是自己不止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了orz
“不意外的是…见到你之后,我好像明白了。”
任母沉默了下,缓缓道:
“似乎只能是你,其他人都不行。”
景眠:“?”
这一次,景眠并不明白任母所指的意思,所以眸色有些茫然。
但是从字面意义上来看,景眠觉得任母大概还不明白。
并非只能是自己,而是‘恰好’是自己。
他是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出现,恰好能满足任星晚的需求,这样的家族婚约,即使不是景家,任先生也能找到更合适的,甚至能够相互扶持彼此的庞大家族。
而任先生很有仪式感,也足够认真和浪漫,那样海滩和烟花下的求婚,景眠想,没有任何一个协议对象能够拒绝。
所以并非独一无二,而是地利人和。
“可能你会觉得他话少,寡言又冷漠,看上去还没有人情味的样子。”
任母叹了口气,似乎聊的有些远了,她说:“其实他以前要比现在好很多,主要是气质,以前明明像个翩翩公子美少年……现在却看起来很凶,对不对?”
景眠点头。
狠狠认同了一把。
或许在这件事上,没有人比他更直观地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