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
离宫东宫的时候轻车快马。
回到东宫的时候,段宏一人便扛回了好几箱物件。
衣裳,首饰,京城里新出的话本,还有单独用荷叶包好的小食。
送到太子妃的寝殿的时候,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大半张长案。
但江萤依旧没有回来。
整座寝殿里空空荡荡的,连昨夜旖旎的香气也早已散尽。
容隐就在临窗的长案后坐了阵,但始终没有心情整理屉子里放着的公文。
直至段宏过来通传:“殿下,幕僚们已在偏殿等您。”
容隐目光微深,终是自木椅上起身。
“孤这便前去。”
他转身往外,目光短暂地落在桌角放着的银质更漏上。
等他自偏殿里回来,般般也应当回来了。
他这般想着,便暂且敛下思绪。
抬步走向幕僚聚集的寝殿。
东宫里清冷寂寥,魏府的后院里却正是热闹。
江萤正坐在后院里的冬青树下,与魏兰因说着话:“此前你邀我去踏青的时候,我都准备好出门了。可是又在门前被事情绊住,这才不得不回去。”
她说着莞尔道:“好在今日终是得空过来见你。”
魏兰因也笑:“你如今都嫁出去了,自然不能没日没夜地陪着我疯玩。”
“好在我家的哥哥从边关回来了,这几日正带着我四处去打马球,过得倒也不算无聊。”
她说着目光便落在江萤的颈间
春末夏初的时候,长安城里暖意融融。
不少贵女都换了单薄的夏裳。
但江萤却穿着件束领的衣裳,领口的衣扣阖得严严整整,连半点肌肤都不露在外。
魏兰因飞快地摇着团扇,光是看着都连连咋舌:“般般,你这也太端庄了些。”
她忍不住道:“你都不觉得热吗?”
江萤执着团扇的素手微顿。
两颊微微泛红。
她自然是觉得热的。
但是即便是被热死在这里,这领口也不能解开半点。
毕竟这几日过来,她的身上就没有能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