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玄可都已经七十四的高龄了,本也是病重的状态,到时候是觉得孙女有他风范直接病中惊起,还是直接被自己另一个儿子也走在了自己前头,给直接气死过去?
曹操觉得还是不要对刘宏有太多的指望,把该说的东西都给说清楚的好。
皇甫嵩点了点头,又在草稿上加了一句。
他将手中的奏表往复又看了几遍后,方才交给了曹操让其誊抄一遍。
而后在第二日过了兖州与冀州的分界线时,他将手中的这奏表交给了自己的一名亲卫,让其送往洛阳去。
至于这多跑的一点路也不算什么事。
他亲自见到了兖州的情况,方才好在奏表之中多提上几句评述,总不能他人还在豫州颍川地界,就先将话都给说满了。
只是当他北上又走出了一段,大约行到聊城地界的时候,他忽然勒住了缰绳,犹豫地朝着曹操问道:“孟德,我记得之前奏表中有一句是,乔公祖之孙琰年十岁,以间计乱两州黄巾,长社之围得解多仰赖此举?”
“是这么写的。”
曹操回道。
他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皇甫嵩为何要提到此事,却陡然意识到——
这写法上都是孙,但孙子和孙女,可完全是两码事啊?
若是刘宏当真产生了这种误解,加上他们还刻意加上的请陛下顾念乔公病弱,勿要与他提及此事……
“黄巾之乱未平,陛下不会这样快给出封赏,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皇甫嵩和曹操对视了一眼,极力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到一点信心。
嗯……刘宏这么抠门,可干不出这种提前嘉奖之事!
两人有了心理安慰后便将目光都放在了前方。
准确的说,他们此时要去追回那道奏表已经来不及了,前去送信之人所骑乘的马匹比起军中的绝大多数都要好,在已经先行了半日有余的情况下,基本没有什么希望追回来。
而若是补充一封奏表专门为了说明此事,又多少显得有些奇怪,难保还会给乔琰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
与其如此,还不如等他们战胜了冀州黄巾后,在最后的那封奏报之中再行明说也不迟。
他们既踏入了冀州境内,也就意味着已经抵达了要与黄巾主力一决胜负的地界了。
即便此前快刀斩乱麻地解决兖豫二州的黄巾,必然超出张角的预料,但对方筹划多年,终于拉起这样一支不容忽视的起义队伍,若当真对他过于小看,只怕反而会让己方阴沟里翻船。
皇甫嵩身为主帅,自然也不能再在其他事情上分心。
他心中只剩下了一个目标——
进军下曲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