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刚好是玉宴阁使固定到来的日子。
左严可真会挑时间。
时雁一心想。
但他面上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只弯了弯双眼,表示自会到场。
左严很大声地哼道,甩袖快步离开。
人走后,黎孟夜重新坐回了原位。
他现在顶着一张楼众脸,平平无奇,是那种放人堆里转眼就寻不到的类型。
这样明日即使有玉宴阁的人来,也不担心会被识破。
“说起玉宴阁使,之前在魔界和人交手,按着你的方法近身探查。”
时雁一扣着棋子,边缘轻敲着桌沿,“倒还真发现了他们的真面目。”
“以前我想着既然半珏能控制阁使,必要时还能附身其上,推断他们或许没有自我意识,仅仅只是牵线人偶一类的东西。”
黎孟夜坐在椅上,微侧身靠着桌案,说了自己当时的猜测。
这类似古秘法里提及的,驱尸人借音律操作尸身,因尸体的精神已经消亡,肉身只要不被破坏得稀碎,总能继续行动。
“不错,我当日趁机割伤了阁使,发现其血液凝结泛着恶臭,身体已然死亡许久。”
盖因阁使并非正常的、活着的修士,而是毫无意识仅存肉身的活死人。
所以他们说话板直僵硬,没有丝毫起伏,常年兜帽罩首不见真容,身上却总有一种散不去的臭。
提及此,两人短暂陷入沉默。
阁使一般都不是单个出现,但真要对付起来也远不到无从下手的地步。
关键在于,按照他们的推论,半珏立于阁使之后,俨然被拔高成了深不可测的一个庞然大物。
那么多阁使分散行事,每结成的一派在性格上有些微的差异,若是全由半珏一人掌控,那他的实力未免过于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