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藻不太记得容静丞再次满足放开他是什么时候,反正他是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了,就那么安静地蜷缩在后座,任由容静丞替他盖好毯子,又在他脸上脖子上锁骨上亲了好久,才回去开车。
这一路倒是没再发生什么,江藻在车上微微的晃动中,眼皮子越来越沉。
江藻睡得并不安稳,意识浮浮沉沉,大概是之前被拥抱得太紧,习惯了周身灼热的温度,此时空空的,让他总有种失落感,时不时地总要睁一下眼睛,看一眼前面开车的人,然后又安心地闭上眼睛。
车子停下时,江藻还迷瞪着,车外有什么声音听不清楚,但过了一会儿,那些声音都消失了,周遭又变得很安静。
后座车门被打开,有人俯身进来查看他的情况,见他还在睡,便小心翼翼地连人带毯子一块抱起来。
被抱起来的瞬间,江藻习惯性地搂住容静丞的脖子,贴着他的肩膀,没有睁开眼睛,问:“刚刚有人?”
容静丞的唇又落在他的眉眼间,细吻着:“嗯,我让他们都退下了,现在这里没人。”
“嗯。”
似回答又似低吟。
容静丞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因为抱着的关系不太好调整姿势,江藻的脚从毯子里落了出来,纤细白皙的脚随着他行走的动作一晃一晃,容静丞回想起这双脚踝被捏住时,主人难以承受地仰起脖子,双眼微闭,全身绷紧。
宛如一只濒死的天鹅。
容静丞手上加重了些力道,抱紧怀里的人,这是他的天鹅,就算死也得为他而死。
一路都静悄悄的,连监控都被暂时关闭,容静丞抱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也算是半个工作室,乐器、画具到处都是,容静丞走到沙发前把江藻轻轻放下,然后转身离去。
江藻原本还轻飘飘的,被放到沙发上时一下子有了实感,意识清醒了不少,但还是懒得睁眼。本以为按照容静丞的性子,很快就会再覆上来,但等了半天,却没什么动静。
他忍不住睁开眼睛。
容静丞背对着他在鼓捣什么东西,江藻皱了皱眉,那边好像都是画具?
容静丞转过来,江藻看到他手上拿着几l支画笔,眉头蹙得更紧:“你要做什么?”
容静丞笑吟吟的:“当然是画画了。”
“小藻的身体这么美,不在上面作画,太可惜了。”容静丞惋惜地说着,走过来。
画笔的毛刷在肩膀上刷过的瞬间,江藻的身体剧烈一颤,太痒了!
容静丞却像找到什么乐趣一样,乐此不疲地用画笔在他的肌肤上描摹着。
江藻眼底泛起了水光,瞪他:“别闹。”
可惜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没有任何威慑力。
容静丞乖乖听话了,蹲下来笑着说:“小藻,给你两个选择。”
“我要在你身上作画,”容静丞拉过他的手,“用画笔,或者用……”
容
静丞在他手心里吻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