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室内响起了喷嚏声,却不是沧月发出的。
云溪揉了揉鼻子,鼻子有些痒,她转开头,又是一声:“阿嚏!”
她连打了三个喷嚏,沧月好奇地看着她,张开嘴巴,模仿她,磕巴地说了声:“哈、哈嚏……”
“这有什么好学的?这个不要学。”云溪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上下唇,想让她闭上嘴。
她听话地不再开口,只是发出了咕噜声。
火堆旁的木架子上,放着烤好的番薯和板栗,用大贝壳盛着,已经剥好了皮。
沧月见了,直接伸手拿了过来吃。
她盘尾坐在火堆前,云溪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擦拭头发。
她的头发不知是什么成分组成的,甩一甩,再稍微擦两下就干了。
云溪很是羡慕。
她剪短了头发,但冬天的时候,还是干得比较慢,每次洗头都觉得麻烦。
可又不能不洗。
人类的头发,天不洗,就油得不能看了。
沧月到了冬天,也还是很爱干净,只不过她也怕冷,不再经常跳入潭水中洗脸洗
()手搓尾巴,大概一两天洗一次。
甚至在看到云溪用热水擦身子后,她也学会了用热水搓鳞片。
但她最近不出洞,身体和鳞片都很干净。
云溪说:“你在这里烤火,我去给切点新鲜的鱼肉吃。”
大概云溪真的是吃腻了熏肉,想吃新鲜的鱼肉。
或许,往年的冬天,沧月看到冬天里第一场雪落下后,也会外出觅食。
她本就吃惯了生肉,骨子里还是更喜欢那种鲜嫩的口感。
云溪用石刀剔去鱼鳞,清除内脏,用军刀切了一盘薄薄的生鱼片。
她许久没有使用军刀作为厨具了。
这段时间她都不太舍得用军刀,更习惯用石刀割肉。
但石刀切不出这样薄如蝉翼的鱼片,她打算制作一道精致的刺身。
精致的菜肴,从刀工开始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