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见她手指在衣袖底下支着些,又不大碰东西,他从袖底拿出手帕,递了过去,“擦下手啊。你的包包里,什么都没有的。”
蒋馥莹简直懊恼,她接过他递来的手帕,“谢谢你了。以后你都不用操这份心啦。”
“好生疏啊,蒋馥莹。”祁渊眯眸问她,“我不操你心,我操什么。”
“……”
风雪大,路不是那样好走。
洛江渡离上京食府蛮远,大约有半个时辰路程。
马车上,蒋馥莹坐在一边,祁渊坐另一边,她看着他身边的窗外的树木雪景,他看着她。
“你话你的夫郎,朕难堪大任。不知你的夫郎是什么标准的?”祁渊突然问道。
蒋馥莹心惊肉跳,昨日两人情绪激烈,大吵一架,皇帝话她不堪大任,她亦大言不惭还击说皇帝不堪她夫郎大任,估计他亦气疯了这时他来质问,她实话实说,
“总之不是皇上这样英明神武的坐龙椅的男人。该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或者,宁缺毋滥。”
“普通人,那是怎样的男人。”
祁渊心想,朕腿有残疾,又有心疾,还有比朕更普通的男人吗。
朕年近三十,还没成家,还有比朕更碌碌无为的男人?
蒋馥莹凝着祁渊,语速平静,全方位多角度本性曝露,
“要做我的夫郎,不能欺骗我,不能有事瞒着我,不能同我失去联络,不能和别人生小孩,每天晚上放工都必须回家陪我,一生当中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我要每天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我的夫郎。”
祁渊安静的听,蒋馥莹觉得他表情好像在听天书。
她似乎打开了皇上的天灵盖。怎样,荒谬吧。
蒋馥莹硬着头皮道:“我的夫郎,就是这个标准的了。皇上。”
蒋馥莹说着惊天动地的择夫标准,并且是对皇上说的,对皇上说不可以和别人生小孩,一生只能有她一个女人,她每天睁开眼睛,就希望可以看到皇上。
说完之后,脑袋居然没有搬家,到底是皇上脾气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