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不看他了,这是在?生气吗?
是吗?是吧。
为?什么生气?
他不理解。
不理解就要问。
“干嘛啊?”
他忍不住戳戳她的脸,又捏捏小耳朵:“那个?鹿,还有鸟,都是我弄死的。一下就死,你看到没?”
林秋葵:“是飞蛾。”
祁越才不管这些:“你看到没有?有没有看我?”
她应一声?:“嗯。”
那还生什么气?
他眯起眼睛,眸光沉沉:“那你不高兴什么?”
“没不高兴,只是不喜欢你随便让自己?受伤。”
林秋葵继续涂抹酒精。
避难所仅有的四?台发电机都撑不住了,随着灯管接连罢工,塔里改用批发城收集来的蜡烛,一根根立在?地上。
烛光明灭不定,落在?她小半张脸上。
眼睫细长浓密,根根可数。
她之所以说这种话,恰好?是因?为?知道祁越身?上这道伤的来历。那时祁越理应躲开,一个?侧身?能搞定的事。偏他喜好?极限狩猎,不顾对方贴到腰间的巨钳,反倒扭头去砍另一只怪。
但这也怪不了祁小狗。
谁让他痛觉有所缺失,又抱着潜在?的自虐倾向?。
在?他违反常理的认知中,一场战斗的全部意义就在?输赢。胜者树立威信,败者必死无疑,其余杂事无人?在?意。
唐妮妮亦是如此。
托某训诫所的福,这两位重度患者的精神问题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绝非一朝一夕能矫正的小毛病。
眼前的危机尚未解除,林秋葵没想对此展开说教。谁知祁越眼皮半落地盯她好?几分钟,似乎自己?想了很多,忽然问:“你不想我死,就跟我上次怕你不见一样??”
——上次指香山动物?园。
他对自己?无所顾忌的用‘死’。说到她,却有意无意换了一种表述,不肯提那个?字。
也可以这么说吧?
林秋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