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葵点?头。
那祁越就明白了。
他爱她,怕她消失不见。
她爱他,怕他随便死掉。
两件事本质上是相同的。
然后这种怕,大概跟谁强谁弱没关系,主要跟爱有关。
你爱的人?,再强大也怕他受伤。
你不爱的人?,再脆弱也懒得管她去死。
就这个?理。
祁小狗不想让企鹅不高兴,就啧一声?:“我不会死。”
“以后也少受伤,行了吧?这样?你不生气了吧?”
上一秒问着别人?,下一秒自说自话,逻辑满分:“之前是你自己?不记得说,你说了我就不做了,我有听你的话。”
“所以你不能跟我生气,不能不理我,听到没有?”
“林秋葵,快点?看我。”
“跟我说话。”
一副‘再不理我,我就原地大发脾气摆臭脸,吓死周围这群弱智鹌鹑’的暴躁神情,简直像鱼,几秒钟都离不开水。
“听到了。”
林秋葵则变成溺爱小狗的主人?,反问:“要我说什么?”
祁越想了想:“就说你没不高兴,看着我说。”
难得不是我爱你你爱我之类黏黏糊糊的词。好?像对他来说,她的高兴,远比她爱不爱他更?重要似的。
林秋葵百忙抽空看了看他:“本来就没生气。”
真的?
祁越将信将疑,沉甸甸黑漆漆的审视目光,绕着白痴企鹅走了一圈,提出新要求:“那抱一下。”
她高兴的时候比较愿意抱他。有时候莫名其妙不高兴,就找借口敷衍他,不肯抱。
祁越认为?这是检验她情绪如何?的绝佳方法。林秋葵却埋头洒着止血粉,仅仅将掉落的衣服再掀起来,让他自己?抓着。
祁小狗不抓,又张嘴咬。
不光咬破破烂烂的布料,还一口咬住某人?捏着布的手指。
一排牙齿镇压着指甲盖,一排威胁性陷入绵软的指肚,如一把刀拦腰抵着颗水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