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理亏,他便没再嚷嚷着要责罚春桃。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神色,理直气壮地说道:“若不是你不愿意救嘉屿,朕何以至此?”
“渺渺,是你逼朕的。”
“如果你再不肯应允救嘉屿,那就别怪朕一把火把那些杂草给烧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半分往日姜止的影子。
可我再也找不到了。
那个一身月牙白袍,貌美如画,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郎,不见了。
“好,殿下想要心头血是吧?”
我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给便是了。”
姜止闹这么大动静,不就是想逼我交出心头血吗?
既然他这么想要,我就给他好了。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没有告诉姜止,心头血不仅是解毒的妙药,还是我们雪莲情欲的根本。
心头血一旦被取,就相当于断情绝爱,不再有七情六欲。
可他哪还顾得上其它,听到我终于松口,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只要你肯答应,别说一件事,十件都好说。”
就如同当年我松口答应跟他前往京城时一样。
他又连声说了几遍“好”,接着急忙叫来太医。
我装作没看见谢嘉屿眼底计谋得逞,得意的神情。
她路过我时,语气像极了趾高气扬的孔雀:“你输了,宋思渺。”
浩浩汤汤一群人就这么涌进了我的春和宫。
这三个月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太医本想为我施用麻醉,一旁的姜止却急忙制止:“这药万一随着血液流到心脏,影响了功效怎么办?”
“朕觉得,还是直接动手罢。”
太医们面面相觑,迟迟不敢动手。
那可是割心头血,稍有不慎,可是会出性命的。
再说了,这剜心之痛,就算是用麻醉估计也得吃不少苦头,更何况是像这样活生生地取血。
可姜止哪管这些?呵声道:“都愣着干嘛?再不动手是想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