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止哪管这些?呵声道:“都愣着干嘛?再不动手是想掉脑袋?”
太医不敢再迟疑,拿着刀子针线在火焰上炙烤消毒后,就开始在我身上动手。
我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刀子在我皮肤划过的痛感。
痛……太痛了。
我痛得面容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痛!
疼痛如此剧烈,我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冰冷的刀尖在心脏附近划过。
锥心入骨的痛。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喉间不停地发着如同小兽受伤般的呜呜声。
我疼到忍不住想要躲开扎进我身体的刀子,四肢控制不住地挣扎着想要逃离。
一旁的姜止见状,冷声令下:
“抓住她的四肢,别让她乱动!”
我拼了命的挣扎,可周围的人哪敢违抗姜止的命令?
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脚,生怕我乱动。
我从未如此绝望过。
我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
我听见春桃撕心裂肺地哭喊。
我听见谢嘉屿幸灾乐祸的笑声。
我听见姜止的声音。
他说:“别怕。”
我以为他是在对我说的。
可下一秒——
“等取了她的心头血,你的毒就可以解了。”
原来是对谢嘉屿说的。
我已经分不清是生理上的疼痛还是心理上的了,只知道密密麻麻的刺痛把我整个人都要吞没掉。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耳边的声音逐渐拉远。
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也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