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的又被苟安看见,以为他喜欢这个东西,每天都要给他塞几个,哪怕夜朗说过“不喜欢”,她也是捧着脸,一脸“我懂”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啦,男生喜欢甜食又不丢人。」
……
和贺然婚约解除的那日,她像是一只翻墙到隔壁小区跟人家打架输掉的猫,灰溜溜地钻进了车里,安静地等着夜朗也跟着落座。
破天荒地,在他落座后,从头到尾都因为斗败而晦暗的双眼忽然亮了亮,打破了从前的克制,她突然伸手挠了挠身边人的手掌心。
她那双如同打碎了星辰撒入的眸子亮晶晶地闪烁,微微仰着脑袋望着他,说:「我自由啦。」
像是宣告什么,提示什么。
夜朗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像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头鹿撞了下,不重,但是五脏六腑都因此有了反应。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他很确定,在陆晚塞给他巧克力,并表达了喜欢的那个高三的盛夏夜晚,他心跳未曾有过,如此剧烈的回馈。
……
后来的事发展的十分魔幻。
贺然果然不是不在乎陆晚和贺津行的事,他和陆晚订婚只是为了逃婚,给陆晚重重的一次羞辱。
本来这对苟安来说是个大快人心的事,但是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变成贺津行救场,和陆晚订婚。
走廊上人来人往,为新诞生的一对uple做新的准备,苟安都要傻眼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走廊上只剩下她一人,旁边一间她以为没人的休息室打开,矜贵冷漠的男人从里面走出,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
看着苟大小姐那副失魂落魄、丧家败犬、满脸想不通“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好命”的鬼样子,贺津行勾了勾唇角,声音要多薄凉就有多薄凉。
「我提醒过你。」
别多嘴。
盯着男人往订婚宴会厅去的背影,苟安脑子嗡嗡的。
「优柔寡断,恶毒但不够狠毒,会让你以后吃大亏。」
这句话一语成谶,夜朗应该是个彻头彻尾的乌鸦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