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剑可不是乒乓球支张桌子和楼下穿背心的老大爷都能玩两把——
夜朗以前就是个地下游走生物,说他会台球不稀奇,会击剑是不是过分了点?
夜朗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周雨彤,又转过头来看苟安。
周雨彤莫名其妙,但苟安不会不知道他这一眼的含义——
毕竟夜朗不仅会击剑,他还会高尔夫,会滑雪,会冲浪……
这些乱取八糟的没用技能,全是苟安教的。
“身上还痛不痛?”
夜朗问的是她昨天被他撞到的地方。
苟安把手中的那把花剑随手放回原处,随意地瞥了他一眼,淡道,“还行。”
……
眼前的人没有逃避他的目光,也没有刻意地再对他进行任何的言语攻击。
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一个路人,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这个样子硬生生地将夜朗其他更想问的话堵了回去,喉咙发紧,他其实想说,他昨晚睡得并不安稳。
闭上眼,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着那两个人在他离开后会做什么,牵在一起的手仿佛刻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以至于接下来整晚都有光怪陆离的梦使他沉陷。
他至今搞不清楚,自己看到的所谓原著小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对于他来说,那更像是已经经历过的记忆——
其中一段就是苟安第一次碰他的手,就是在击剑室。
那时候他们还是单纯的大小姐和保镖,她初步对他有了一点点的好感,但是做什么都愿意拖着他一起。
苟安的运动细胞属实比较发达,什么玩意都玩一玩什么都像那么回事,那天自己上完课,在最后的总结阶段击败了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大点儿的男生,她心情大好,下课后抓着夜朗,让他脱了鞋上台来要教他也玩。
夜朗混迹于街巷,大多数情况下用拳头或者手边随意任何趁手的东西干架,搏击他很行,但是这种规矩不是一般多的击剑被他看做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学的时候也漫不经心,只是想着快点结束。
握着沉甸甸的花剑,他不太提的起劲儿,于是这时候苟大小姐骂了声“你没吃饭吗”,从后面伸出手,掰开他的手,手把手教他握剑姿势。
青筋凸起的手背落入柔软的掌心,夜朗愣了愣,苟安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指尖在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上蹭了蹭,感慨:「你手一点肉都没有嗳,好硬。」
说完之后一抬头,看着保镖先生无语地低头望着自己,那张白皙的脸上难得的浮出一丝不自在……
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的情绪。
无意间调戏了良家保镖,苟安大概是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哦,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同样是脸红透了,仓促地放开了他的手,推了他的腰一把:「不教了,笨死了,回去自己看视频!」
夜朗以为自己当然不会听她的话,毕竟这个东西学了屁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