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以为自己当然不会听她的话,毕竟这个东西学了屁用没有。
但是当早上守夜完夜,回到家,洗漱完躺到床上,在困意袭来之前,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打开教学视频看了几眼——
单纯的入门教学视频很枯燥,讲解人废话太多,讲得好像还不如那个毛毛躁躁的大小姐。
她的手和他的确实不一样,握上来的一瞬间是不是其实有点儿嫌弃,毕竟可能没想到有人的手能糙成那样……
夜朗最后是在视频的背景音乐混杂着楼下卖豆腐脑的大爷的吆喝声中睡去。
后来保镖曾经问苟安,为什么老想教他这些有的没的,难道就为了那一点能凑在一起时间,和能够交流的话题?
苟大小姐捧着脸,笑的弯着眼:「倒不是因为做什么都想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发现这些运动项目,最后每个人多少带点儿不同的自我风格……但无论怎么有自我风格,它刻在骨子里的大框架在那,所以跟谁学的,最后一般都会玩的像那个人,比如以后你往台上一站别人就会知道,‘啊这个人的击剑姿态和苟安一样‘——」
她转过头,眼中星光点点地望着他:「不用嘴巴说,他们也知道你属于我,是不是很浪漫?」
是很浪漫。
只是那时候夜朗不懂。
……
台上的比试很快展开。
并且因为有几位“圈外外来人员”闯入,原本放松随意的比试迅速变味,在第一个小时过去时,就进入白热化阶段。
贺渊用手中的花剑掀翻周彦几时,陈近理说:“这是第五个了。”
什么马术、击剑,这种欧洲传统体育竞技项目对于这个被流放在国外的孩子来说,简直如鱼得水。
此时,只见台上,少年上前一步主动伸手给周彦几拉他起来,摘下护面,汗津津地问他:“怎么样!”
周彦几骂了声脏话,“连挑四个人,我还以为我能捡着便宜,你那么猛?”
台下,江在野笑着说,“他上周来我的俱乐部,骑的一辆宝马rr,说要换排气……然后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跟我们的人打成一片,周彦几那时候就跟他很熟了。”
江已:“德国有不限速公路,你问问阿津崽的车在哪练出来的?”
陈近理:“贺然地位不保。”
周彦几也跟着摘了面罩,笑着拍了拍贺渊的肩。
江已:“哎呀,被你们说的,像外来病毒入侵。”
贺津行换了个坐姿,一言不发。
陈近理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无所谓,蛊王在这,都是他玩剩下的。”
贺津行始终没说话,眼皮子一搭一搭,漫不经心地看着台上一波又一波的比试,也不点评,游神似的都不知道游到了哪里去。
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