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个,是一对儿!”
老板娘收了钱,高高兴兴地道。
温疏水唇角微不可察地弯起,接过梅花手绳:“伸手。”
苏蕉儿乖乖伸出右手,将宽大的袖口捏起一点,露出手腕,好让他能看清楚。
粗粝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少女娇嫩敏感的肌肤,她轻轻缩了一下,却被温疏水捏住了指头:“躲什么。”
皮肤白皙的人佩红色往往惊艳绝伦,明明只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红梅手绳,落在苏蕉儿腕上,恍如雪地里开了一枝梅,勾着人的视线难以挪开,诱人采撷。
温疏水指尖又透出些痒意,缓慢收手时,用力捏了捏小姑娘嫩鼓鼓的指头,惹得她懵懵地睁大眼。
他看了眼另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手绳,勾在手里。
永结不分……确实是个好寓意。
依他本身的性子,金蝴蝶也罢,手绳也罢,都不是平日里会多看的东西,更别说贴身戴着。
近日总是佩着只金蝴蝶,属下看他的眼神都奇怪起来。
他看了眼苏蕉儿。
苏蕉儿也看了眼他,然后自觉地伸出空荡荡的左手腕来,捏着袖口巴巴地等着。
温疏水一顿:“?”
苏蕉儿天真地道:“温将军,你怎么不给我戴呀?”
温疏水明白过来,恼怒地咬牙:“你两根都要自己戴?”
苏蕉儿觉得他问得好生奇怪,她都买了两根,自然是左右手都要戴。
她晃晃手腕催促。
温疏水气结,冷笑道:“怎么不干脆再买两根,脚上不是还空着?”
苏蕉儿轻轻啊了一声,茅塞顿开,转身对老板道:“我还要再来一对儿……”
只是话没说完,便忽然被人拦腰抱起来,整个身子腾空。
她蹬了蹬腿,却发觉禁锢在腰间的手铁铸一般,几个愣神就回到了马车里。
温疏水高大的身影随之挤了进来,漆黑的眸子直盯着她看,泛起几分危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