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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梁轶之又去看了一趟妹妹,女孩已经睡着。
他合上门出去。
下一秒,女孩便睁开了眼睛。
梁佑宁根本没有睡。
门外有人在和梁轶之说话,断断续续,有点听不清。
她掀开被子,蹑手蹑脚来到门边。
和梁轶之说话的是家里的保镖“少爷,六子来了。”
“他来有什么事?”
梁轶之的语气听上去不太高兴。
“南城的点被警察端了。”
那人不敢隐瞒。
梁佑宁惊恐地捂住嘴巴,她虽然看上去柔弱,但并不蠢。
梁轶之有枪,当年爸爸还让人把周浔安丢进大海,他们还被南城警察端了……种种迹象表明,梁家的生意并不简单。
梁轶之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说:“下去说。”
那个叫六子的男人正在楼下等他。
六子是他父亲最得力的助手,行事狠厉老辣,从没出过任何纰漏。
国内的大小线网,都是由他在控制,梁轶之和他见面次数不多,但未有怠慢,开门见山道:“我们点被端了?”
六子点头:“不光是点,我们一个全国渠道被端了,再摸下去肯定会找到货仓,得赶紧撤离。”
梁轶之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小杯茶,绿叶在白净的瓷盏里晃动,他浅啜一口,放下杯子:“暴露的点怎么处理的?”
六子平静道:“人已经做掉了。”
“谁查的我们,知道吗?”
“是抓明叔的那批警察。”
“带头的人是谁?”
梁轶之低头点了支雪茄,慢条斯理地抽着。
“我让我手下的人查过,是一个叫凌霜的警察和一个叫徐司前的心理罪专家。”
什么徐司前,那就是周浔安,六年前差点害他们命丧黄泉的周浔安。
梁轶之咬紧后槽牙,下颌骨因为这个动作缓慢地移动两下。
“想办法悄悄把他们俩弄死,别整出大的动静来。”
“最近他们火力有些集中,我们很难正面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