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檀偏头问秦谒:“你怎么不吃,不喜欢?”
秦谒在她转头时迅速收回了目光,垂眉顺目地递给她一根糯米夹心:“还要不要?”
舒檀举着两根已经空的竹签:“也行。”
于是剩下的被她包圆了。
她一个人吃了五串糖葫芦。
最后一串,还剩两个山楂,实在吃不下了。
秦谒这才接过去,帮她解决。
不能浪费食物。
两人鼓着腮帮子,并排坐在长椅上,吃完了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秦谒去扔签子,回来后舒檀起身消食,一口气吃这么多,有点腻。
“下次不吃这么多了。”她说。
“嗯,下次一定。”
秦谒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看向轮滑玩出花儿来的小学生们:“玩过吗?”
“没。”舒檀问,“你呢?”
秦谒耸了下肩,带了些孩子气:“轮滑都是异端,滑板才是王道。”
两种运动经常抢场地,互怼历史由来已久。
也算是个令人会心一笑的梗。
“感兴趣的话,可以教你。”秦谒说,“我是指滑板——你不会喜欢轮滑吧?还是滑板更有趣。”
银白灯光照亮他的脸,少年意气风发,唇角含笑,浅色眼眸通透如琉璃,却有着明显的温度,神采飞扬,真挚热烈。
舒檀把手塞进兜里,对上这样明亮的眼睛,她有几秒的失神:“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她究竟记着要学习。
“那就等高考结束。”秦谒眼中不见失望,垂眸注视着少女,细碎星辰间藏着一串流星,仿佛在祈求一个约定。
鬼使神差地,舒檀说:“好,等高考结束。”
明明说的是滑板。
定下约定的两人却都莫名心虚,胸口却又滚烫,好像揣进一捧禁忌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