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眼睛一亮:“真的?”
任清崇说:“八字还没一撇。”
任媚也却并不苟同:“已经有一捺了吧。”
任清崇看了任媚也一眼,后者坦坦荡荡回视过去。
任母看着兄妹二人一来一回,嘴角勾着温柔的弧度。
说起任清崇的事任媚也就十分来劲,关心是一个原因,但她更愿意承认自己是想看热闹。
任清崇从小就独立早熟、做事稳重,对比起来,任媚也虽然聪明,但惹得祸也更多。小时候逢年过节,亲戚们聚在一起都会开些善意的玩笑,说兄妹二人投生错了性别,哥哥更文静,妹妹更活泼。
任媚也好强,没少在心理和任清崇作比较。
随着年纪增长,感情加深的同时,任媚也心底又生出了一个微小的执念。
想看自己稳如佛祖的哥哥失态。
如果有一天愿望成真,那实在是一件美事。
当初看到沈玉和任清崇站在一起的第一眼,任媚也就有种愿望即将成真的预感——赌上她任大编剧的尊严!
任媚也说:“妈妈,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就是那个包养的男孩……”
话没说完,任母不赞同地蹙眉道:“包养?”
“哦!我口误。”任媚也呸呸两声,“说来话长……”
“媚媚。”任清崇打断她,“你今天不是约了人?时间快到了,小心赶不上。”
任媚也顿了顿,视线在任母和任清崇二人之间转了一个来回,耸肩道:“好吧,那我先走了。”
她将杯子里最后一口美式喝了,起身时还是忍不住对任清崇道:“哥,你别有顾虑,很多事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跟从自己的内心就好。”
任清崇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淡淡点了头。
话再说多些就过了头,任媚也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见任清崇心里有数,于是瞬间将看热闹的心抛到了九霄云外,出门赴约去了。
对上任母审视的眼神,任清崇道:“不是包养,只是一种接近的手段。”
说着,他顿了顿,忍不住敛眉轻笑:“他那种人,怎么会甘心被包养呢。”
任媚也一离开,餐桌仿佛变成了谈判桌——这是他们父、母、子三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和对女儿不同。
任父放下筷子,问:“确定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