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递到面前的胶囊状药物。生病的头两天里,她没有气力搭理她,进入恢复期后,则是有意不闻不问。 因为看到这张脸就寒心。她无法开口,身体不敢放开情绪的闸门,尚未痊愈的躯壳无法承受过大压力,只能让心血滴出的小溪涓涓细流。如此搓磨久了,她连发火的劲头都提不起来,精气神像水渍蒸发,留下一滩干涸而模糊的痕迹;即使最近天天裹在被子里半睡半醒,也没能让浑身注铅般疲惫褪去多少。 她实在没精力应付蒋澄星了,幸而这两天对方除了定时盯着她吃饭灌药,也没有其他多余接触的意思。 看上去是各退一步的无声妥协,成欣却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副平和的假象全权由蒋澄星游刃有余地维持,湖水何时起皱,何时汹涌,不由得一芥孤舟。她知道这不安全,某种程度上却也听之任之,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得以喘息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