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玉神智慌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思考,楚绯澜一遍又一遍在他耳畔低沉的求欢,再三保证不会弄疼他,诉说着自己的难受和情不自禁,在他耳朵里却是一道道催命符般的魔咒。
后来,双月退被打开,滚烫的茶壶烫在他腿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往杯口灌进去。
那整个晚上,他都在贵妃榻上浮浮沉沉。
第二天,当他睡醒,已经日上三竿,身上整整齐齐的穿着中衣,只全身疲惫,略有酸痛之感,倒是比第一次好了许多。
他一转头,就看见了床前低着头跪着的两个褚衣少年。
“……”
苏陌玉聪慧,自然明白他们为什么跪着,无声的叹了口气。
“起来吧。”他闷闷的开口。
温时和温池猛然抬头,伤心愧疚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公子……你、你醒了?”
苏陌玉空灵清澈的声音飘进他们的耳朵里:“起来吧,不怪你们。谁也怨不了,人世最无常,非我等能左右。”
苏陌玉越是这样不怪他们,他们心里就越难受,两个大男人一脸的愁云惨淡,像个小女子一样忧目锁眉,听了这话,更不愿起来了。
苏陌玉无奈道:“温时,你要饿死我啊,去给我熬碗粥来,温池,去给我倒水,我想沐浴。”
昨晚被折腾了那么久,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的,还有那个禽兽的口水,他可要洗干净了,虽然他依稀记得楚绯澜昨晚已经给他沐浴擦拭过,但他还是要找个借口让温池活动起来,免得跪在这里让他难受。
温时温池沉痛的点点头,一语不发的站起来,为他准备去了。
苏陌玉心里压抑得厉害,羞辱、难过、艰涩、无奈,万般心绪涌上心头,他闭上眼,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这些糟心事。
房里有幽幽花香传来,是米兰花的味道,想必花手鞠也还开得娇艳欲滴。
不知道二哥那的花手鞠开得怎么样了,应该也很鲜艳夺目吧。
他如今不能为兄长上阵杀敌,若能在后方进献良策,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便也能稍稍减些心头的愧疚了。
反正这清白已经被毁了,便不要再执着于这些,多思无益,徒增烦恼。玩物就玩物吧,事到如今,他再恨、再不甘,又有何用?
想了一会儿,温池从寝殿另一处走来,道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