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正当她打算静音时温遇冬又打来电话。
“什么事?”舒令秋直截了当的问。
“给你问候声晚安。”他的语气嬉笑味儿很重,一点也不认真。
舒令秋懒得和他拐弯抹角,“挂了。”
“诶诶诶别,我说我说。”温遇冬急了,声音软了下来,“那天不是惹你生气了吗?想再来安抚你一下。”
安抚?
她还真没感觉到他是在安抚。
那天他在楼下等她,说的无非又是以前的那些好话。
刚输完液,脑袋昏昏沉沉的,她不想和他多纠缠,刚说没两句脑袋就开始发晕,外面风大,他也没立即送她进屋,而是趁着她麻木无意识的时间又拽着她去道谢。
现在有精神了,舒令秋像只战斗的公鸡,忍不住嘲讽道:“放心不用安慰,我会继续装瞎。”
“……我和谢江月不是媒体写的那样,秋秋,你应该能明白我的苦衷吧?”
“苦衷?”舒令秋感到智商受辱,“同抽一支烟也是剧本?”
“……”
“你们的戏演得真全。”
温遇冬愣了一会,“谢江月说她忘记带烟了才跟我要的。”
“她抽了以后我就没再抽了,真的,我发誓。”
上帝不会放过任何撒谎的小孩。
发过誓言的尤是。
舒令秋也不想再追究,这么多年来,温遇冬的性子一直是这样,他不从源头解决,而是用最下策的法子解决燃眉之急,从不顾及后果。
很多事情,或许他不是诚心的,可造成的后续就是如此不堪入目。
她说过,可他也说,他的能力只此而已。
这个矛盾,无法调和。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有人打电话来。
舒令秋拿开手机一看,又消失。
她暂时不接。
“我跟嘉姐也说了,这种事以后会减少发生,我也会尽量和谢江月避嫌。”
“秋秋……我真的已经努力过了。”
温遇冬说得很恳切,尾音稍颤,似乎还有些哭腔。
他道过很多次歉,这次是他第一次哭。
舒令秋感觉心好像被一双手紧紧攥住连呼吸也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