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瑶坐在草地里,笑了笑:
“刚才坐在王帐里等你王兄,我看见她了,她说她是你王兄宫里贴身伺候的人。”
鹤绵绵道:“是的,是他宫里的人,伺候王兄有四年了吧。”
裴乐瑶憋在嘴里的问题想问,却又觉得自己有点多事,所以就将话给憋了下去。
不料鹤绵绵自己在那里开了话匣子:
“还挺得王兄心意的,身边也就她这么一位伺候的人。
只是太后时常给沉鱼压力,还让我给她开安胎药什么的,不过还是没有子嗣,也不知是谁的问题。
从医者的角度来看,我王兄也该一起诊诊,也有可能是男方的问题。”
裴乐瑶手里的羊肉串不自觉的掉了一块在地上,她半晌才回神:
“哦,是这样啊。”
拓跋野是个专情之人,四年了,他身边就这样一位女子,没有旁的,说明是真的很喜欢她。
怪不得方才那沉鱼这般试探她,原来是极为在乎拓跋野。
可是她心底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却无资格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勾了勾唇,笑意有些酸涩。
午后,草原温热的风,将吃饱的二人一吹,就吹倒在了草地上。
鹤绵绵将火苗子一熄,身子就向后倒去。拿了一片大的树叶盖在脸上,眼睛一闭就开睡。
裴乐瑶也打了个哈欠,也找了片树叶盖在自己脸上往后一倒,睡会儿午觉。
匈奴草原无边无际,以天为被,以地为铺,睡在柔软的青草上,满鼻子青草味道。
不远处,从高头大马上翻身下来一身着黑色绣着金纹海东青长袍,头戴匈奴金冠,威仪似天神的男子。
拓跋野走来,身边的侍从正要启声,他眼神警告这群人安静。
一步一步走到两个小姑娘面前。
他看了乌恒一眼,乌恒走去轻轻的将鹤绵绵给捞了起来,扛在背上带走。
拓跋野身子缓缓在裴乐瑶面前蹲了下来,伸手轻轻的将那片树叶从裴乐瑶脸上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