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言想把姜阈推进去:“要是吃完了饭还有时间,你就跟我说,我们还能出去逛逛。”
“所以你打算在这等到我吃完饭是吧?”
姜阈哭笑不得,梁东言像个桩子一样钉在这儿,就是不愿意走。
夜色将梁东言的眉眼染得愈发深邃浓烈,他专注地看着姜阈,很轻地点了两下头:“我还要一个多星期才回去的。”
说着梁东言低了低头,莫名委屈起来:“要很久看不见你。”
姜阈的心脏像是被抓了一下,柔软又酸疼,他上前想说些什么,见周围人来人往,便先碰了下梁东言的手腕道:“你跟我过来。”
梁东言情绪低沉地跟着姜阈走到小区一处无人的灌木林中,北风吹得灌木林沙沙作响,枝叶随着昏沉的灯影晃动,这种温度的天没什么住户下楼散步。
“梁东言。”
姜阈抬眸:“你别像小孩子一样。”
梁东言不解地看他,沉默着没说话。
“还有一个多星期,你回来可以第一时间找我。”
姜阈又说:“又不是见不到了。”
“那我也舍不得。”
梁东言攥住姜阈:“一天见不到都难受。”
姜阈被这句话搞得羞赧而意外:“你都是哪儿学的话?以前是不是谈过啊?”
梁东言摇头:“我只跟你谈恋爱。”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我不可能同意你在这儿等我等一晚上的。”
姜阈将手从梁东言手里抽出来:“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缠人。”
“后悔了?”
梁东言立马警觉地问,目光也锐利起来。
姜阈:。。。。。。“你自己说话不算数,还反咬一口。”
梁东言被说得有些受伤,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只是互相注视着,视线交缠,像在对峙、又像在用目光商量。
“那我走了。”
半晌,梁东言摁下头,失落地说。
说着他扭头朝门口走,刚走两步姜阈便无奈道:“等等。”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姜阈三两步走到梁东言面前,狐疑地盯着他:“回去不会一个人偷偷哭吧?”
梁东言撇过眼,不肯说话。
下一秒,姜阈拉着梁东言的手走到了灌木林的更深处,梁东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刚刚站定,眼前仅剩的一点昏暗亮光便消失了。
他只看到姜阈蓦地凑近,在自己眼前抬起了下巴,下一秒,灯光再次出现了,姜阈也重新退到一步开外,别扭地注视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好了吗?”
唇上的触感太短太短了,梁东言只记得那一瞬的柔软和冰凉,以及突如其来的温暖气息,然后就没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