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说话间,一个脚步虚浮、面色苍白,咽下青黑,一看就纵欲过度的男人径直走了进来,男入女院,毫无通传,赵寿康见到自己母亲的第一句话也是:“娘,府里怎么这么久没有采买丫鬟了?”
先前那些都玩过,不好玩了。
“大夫说你近来身体不好——”
“我这身体反正也好不了了。”治不治管不管都是死,赵寿康扯着赵夫人,“再买几个颜色好点的小丫鬟来府里。”
“那就买一个。”
赵寿康笑逐颜开,“对了,先前不是说要娶妻,什么时候娶?”
“我儿还在等这个?先前那个不要了,娘给你挑个更好的。”
“不,我就要她。”赵寿康偷偷去看过陈秀秀,他就喜欢那种鲜活的小女孩,在自己身下挣扎,然后被……那样的神色,太美了。
赵夫人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想什么,便说了一句:“叫她来做妾,给你另选一个妻。”
“那我等娘!”
他欢天喜地地出了房间,赵夫人还在房里抹眼泪,“我这苦命的一辈子,苦命的儿子,二子夭折,大儿子……我苦命的儿啊。”
夫人的哭声和陪嫁嬷嬷曾经听到过的丫鬟死前的哭声夹杂在一起。
苦命?
若少爷那样都叫苦命,那些丫鬟呢?
命运何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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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人怕在做生意上被教谕抓住做文章,干脆最近的吃食生意先停住了。
然而,赵家这种能想出给这样儿子找妻的人,心都是脏的,发难虽迟但到,陈安被私塾退学了。
吴秀才专门给吕秀才去了一封信。
信上写着二人虽为君子之交,但教谕人在那儿压着,不作为恐会影响私塾,所以只能暂且将陈安退学了。
被退学之后,陈安直接搬来了吕宅。
吕夫子没做过亏心事,也无求于赵教谕,倒是一点也不怕。
可这样被针对,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吕夫子看着眼前的义子,“你怎么总能在科举之前遇到这种事?”
陈延:“夫子认为遇上这些事是凑巧吗?”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他和陈安不过是童生,就算之前府试拿了第一,大家也只应该关注他而已,谁吃饱了撑的要再了解一下他家中的姊妹,而且早不了解,晚不了解,媒人偏偏这个时候上门?
“你是说?”吕夫子比了一个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