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点点头:“这样啊,既然要亲手做出来,那必须选个喜欢的。”
涵成显然已经吃过亏,赶忙说:“哥!我刚刚听廖师傅讲了一点做法了……听我的,别选太好看的,最重要的是简单!”
廖老榜没吭声,把一叠图递过来。
阿瑟翻了翻,大多是用炭笔画的,没那么精细,不过可以看出大致是个什么样的造型。
他翻过一轮,琢磨了会儿,问:“我自己设计一个行不行?”
廖老榜脸一绷,瞥着图纸,显然不太乐意。
“您画的都很好。”
阿瑟真诚地说:“我第一次来贵州,也是头一回接触苗银。觉得亲手设计图纸再做出来,更有意义。”
廖老榜表情缓和了些,犹豫地望向导演组。
涵成已然目瞪口呆:“不是,还能这样?那他要只画个圆球呢?岂不是随便搓一搓就好了!”
节目组显然也有此考量,阿瑟笑着说:“我不作弊啊,肯定不比这些图简单。”
他对着廖老榜问:“我画好之后给您看看?您同意了我才做。”
节目组点头了,廖老榜也觉得可以,问。
“你要做什么?”
阿瑟却说:“这我还没想好。”
他微侧头,视线掠过江质眠的脸,唇角的弧度变得意味不明:“不过有几个想法,廖师傅,还有眠哥你们帮我参谋一下。”
江质眠和他对上视线,颔首,涵成自然也没有不愿意的。
“第一样是耳环,就和我之前编的那个差不多。”
阿瑟眉目放松,黑色的碎发贴着鬓角。他屈起手指朝廖老榜勾了下耳垂,转着脑袋的姿态却恰好将优越的耳骨轮廓和颈部曲线暴露在江质眠的视野里。
“从这里弯过去,扣着。”
修长的手指沿着耳廓往下滑动,指尖落下来,在耳垂下方晃了晃:“缀几朵花连起来。”
廖老榜认真地说:“花不好打,花瓣很薄,你弄不出来。”
“也是,想想就不容易。”
阿瑟很接受意见,转而用拇指摁上自己的喉结。
今天午休他比江质眠早起,后来集合分组他又单独行动去送了耳环,相聚的时间不多,江质眠这才发现他在大拇指上涂了黑色的指甲油。
其他手指都没涂,保持着光滑的裸色。只有这只拇指涂了,屈起摁在脖颈上,指骨因动作凸出,纯黑的指头陷入苍白的皮肤,挨在起伏的喉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