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手指都没涂,保持着光滑的裸色。只有这只拇指涂了,屈起摁在脖颈上,指骨因动作凸出,纯黑的指头陷入苍白的皮肤,挨在起伏的喉结旁。
“想弄个颈环,纯银的一条,这么扣在上面。”
拇指绕着脖颈转动,黑白碰撞着摩擦,阿瑟转眼看着江质眠,张开手掌,不用力地握住了脖子。
秦姐在群里说:别看那位影帝现在这样,据说早年手很黑,还当众打过记者。
阿瑟保持着这个姿势,侧头问:“然后在颈环上雕出花纹,不用太复杂的——你觉得呢,眠哥?”
他同时也对着涵成,涵成本来一直热热闹闹的说着话,随着他的动作和声音,莫名其妙安静下来。
江质眠下午戴上了眼镜,黑色是最有意思的颜色,暴露诱惑,也藏住情绪。锋利的眼型被镜架遮挡,江质眠深邃的眼睛在镜片后缄默,视线保持着一贯的镇定,像座不可撼动的辽阔山脉。
他仅是在阿瑟握着脖颈的手上停留了两秒,再两秒。
随即缓缓道:“应该比做花瓣简单。”
涵成在他开口后终于找回声音,但有点别扭的不自然:“……而且感觉,很性感。”
“可以。”
阿瑟仿佛一无所觉,吹了声口哨:“颈环先保留,再有就是。”
指腹往下,开领让深深凹陷的锁骨暴露无遗,黑色的手指掠过它,在胸口处一比。
“做个胸针吧,蝴蝶翅膀的那种?”
廖老榜开口:“翅膀也薄。”
涵成扬声:“颈环吧,颈环比较好!”
阿瑟看向廖老榜,廖老榜点头,他便最后去看江质眠。
“哥。”
他低声笑笑:“你喜欢颈环吗?”
这个问题……微妙地踩在了暧昧的边界上。镜头下,这个语境中,旁边两双眼睛注视着,阿瑟问得坦荡大方。
但他也压着音调,天生磁性的嗓音像滚珠滑过磨砂玻璃,江质眠作为喜欢男人的同性恋感觉到痒,好像这个问题变成了无形的颈环,缠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看着阿瑟,对面那个主唱的眼神又是那么无辜的,甚至称得上清纯。
“做吧。”
江质眠最后说:“做出来才知道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