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让人看她素颜。
孟宁坐在沙发上望着她,她也没避忌什么,也有可能是时间真来不及了,打开衣柜门取出一套干净的制服,背对孟宁开始穿。
其实两人这种关系下,脱比穿容易,因为脱的时候总有浓重的欲念包裹,而穿的时候已然清醒,故而让人害羞。
可温泽念没想那么多。孟宁发现,自己望着温泽念穿制服的背影,也没觉得多奇怪。
看来身体的接近,的确能带来精神的
()松弛。
各种意义上,两人就是在变得越来越熟悉。
温泽念说:“ibar里有吃的,床头点单系统可以点餐到房间而你甚至不需要跟前台对话,所以,”她快速走过来在孟宁肩头摁了一下:“我晚上回来。”
她匆匆走了。
孟宁坐在沙发上,吹了会儿海风,突然感到铺天盖地涌上的一股困意。>>
她都不知没了安眠药,原来她还可以困到这地步。
她快速冲了个澡,一边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不然摔倒了磕昏在地面,一旦被其他人救援,难保不会出现“海滩救生员被发现裸体昏到在行政经理套房,行业潜规则如此肆无忌惮为哪般”这样惊悚的标题。她为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绪笑了下,走到kg-size的大床边,把自己扔了进去。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
她很长时间没睡得这么久,也没睡得这么沉了。
她下床,不太饿,从ibar里面找了条巧克力棒出来,算是打发早午餐。昨晚喝的都是好酒,宿醉的头疼比她想象的好得多。
怎么就莫名其妙留在了温泽念的房间呢。
孟宁反思了一下这件事,还是被她先前心里的那个理由说服——温泽念的语气太过笃然,而看似独立实则脆弱的人,其实心底最深处本能渴望有个人能告诉她怎么做。
是否这样自己就不用思考。
是否这样自己就不用担责任。
更何况,人都是贪婪的。谁希望梦一般的夜晚真就随着晨曦倏然终结,谁不希望它存续的再多些时候。
孟宁坐在沙发边吃完了巧克力棒。
她做了一件事,找了条毛巾拧湿,把温泽念先前坐在上面与她缠绵的桌案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她不知道上面是否残留着温泽念的气息。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早已消散。
可她就是一点痕迹都不想留。
又来了。她在心里清清楚楚的认识到,她对温泽念的“占有欲”又冒了头,就像昨夜蓝调响起时她不可抑制的走向温泽念,问:“在c海岛的这段时间,可不可以不要有别人?”
人人都战胜不了的,才会成为人类共有的劣根性。
孟宁觉得自己鸡贼。在发现自己无法与“占有欲”抗衡时,软弱的选择对它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