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觉得自己鸡贼。在发现自己无法与“占有欲”抗衡时,软弱的选择对它缴械投降。
时间并不难捱。
她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在昨晚的游艇,还是现在温泽念的行政套房,有个共性就是没有时钟。
好像刻意让人在这里浑忘时间。
她发呆,抽出房间书柜里的书来读,只看诗或散文,再不看长篇小说,又打开电视看纪录片,电影也可以,可是电视剧是不再看了的。
等温泽念优化完c海岛离开,她也就该走了。
她上次就吃了科幻小说的亏,没看到的结尾吊的她不得安宁,现在还变成温泽念诱她的饵,可她不再犯这样的错。
她在心里随时预设着
温泽念的离开,也把自己当成一个随时要走的人。
怕再有看不完的长篇小说、看不完的连续剧,索性就不再给自己开始的机会。
她昨晚那般的放肆,是否也有“反正她们很快便会各自离开”的想法兜底。
看了一会儿纪录片,看花园鸟、水鸟、海鸟和乡村鸟类那些英国威尔士的传统鸟类,她居然又困了。
不知是否昨夜和今晨消耗太大,每次困意来袭,人就跟要晕过去一样。
她又一次把自己扔进大床里。等到再睁眼,发现窗外已昏暗。
她并没有面对着窗,她是从屋里飘散的幽暗察觉的,只有床头开着盏亮度不高的灯,不足以驱散,只让它们变得浅淡。而她面朝的方向,温泽念靠着床头坐在那里。
拿着平板在处理工作。正装制服并没换下,一字裙上浅浅堆叠出优美的褶,两条玻璃丝袜裹住的纤长美腿交叠在一起。
她没有看孟宁,可她怎么知道:“醒了?”
孟宁恍惚了一瞬,好像她们已经一起过了无数这样的日子,未来还要一起过无数这样的日子。
这又让她心底升起一股惶恐,就像她生理期来找温泽念的那个雨夜,她们什么多余的事都不做,只躺在沙发上安静的接吻。
太过温存,太像恋爱。
她从床上坐起来:“你下班了?”
“嗯。”
“我觉得你真的好厉害,昨晚通宵,今天一早就去上班,到现在还在工作。”孟宁想打破这馨然的气氛,玩笑一句:“也不怕过劳身体出问题。”
“过劳?过什么劳?是因为昨晚喝酒跳舞过劳还是因为今早讲故事过劳?”
完了,孟宁以后已经不能直视讲故事三个字了。
她一噎,温泽念就笑。
她从床上起来,顺手就开始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