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院的哭叫声戛然而止,
去行刑的小厮拿了根犹在滴着暗红血水的木棍回来复命。
“夫人,杖刑二十已经行刑完毕,
那老媪已经昏死过去。
”白镜心轻抬下颌,拿过木棍就看向了身侧的柳如重。
她可没有忘了,
刚才这小崽子还踹了白管家一脚呢!柳如重被白镜心的眼神吓得不行,
连忙往黄云容身后缩去。
黄云容也被白镜心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
但仍是颤颤巍巍的护着孙儿,质问道:“子骞媳妇啊!你,你这是干什么?
难道你真要为了一个奴才打孩子吗?”“打他们很稀奇吗?”白镜心脸上浮现不解,
好似黄云容说了什么笑话一般,“白管家从小看我到大,就如同我的家人一般。
而他们两个不过就是借住的陌生人罢了,于我,甚至赶不上那马棚里面的马驹。
”黄云容被气了个倒仰,但此时白镜心身上的气势吓人,她更怕她给自己也来一棍子,
便也不敢与之对呛。
但身后还有两个孙儿要护,她便索性一闭眼,挡在了柳如珀姐弟俩面前,
大叫道:“好啊,白镜心!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让全京城的人看看我们柳家到底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见黄云容这无赖的模样,
白镜心暗自冷笑,她扔了手中的棍子,用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婆母年纪大了,
镜心瞧着也是老糊涂分不清好赖和道理了。
既如此,
那柳府中馈和管家权还是由镜心来掌管吧!”“来人,把这两个孩子的住处迁到后院,
几人分开,免得婆母要日日要***心他们的事情,情绪起伏大了伤身!
”现在府中下人全都以白镜心马首是瞻,一听这吩咐立刻就奔走去办。
即便黄云容大叫***阻止,也无人响应,她身边老嬷嬷见此,也怕黄云容气晕过去,
连忙就扶着她下去了。
后院荒僻,柳如珀当然是不愿意住的,她连忙上前一步,
就对白镜心露出可怜的表情:“婶母,如珀住不惯后院,夜里又害怕。
若是婶母不愿我和祖母太过牵涉,不知可否住的离您近一些呢?
”白镜心闻言看了柳如珀一眼,见她现在不过七八岁,却有如此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