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崇并指如刀,刷刷刻下几个字。
“这……”
张顺义吃惊。
“你以为我要刻什么?”
许崇扫了一眼张顺义,“刻王鹤之?那都不是他。”
“刻水鬼的话……”
“一,水鬼也不是真名。”
“二,如果阴间的称呼是在名字后面再加个鬼……搞不好他一生气,不保佑我们了怎么办?”
确实。
张顺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刻夫子二字?”
“你抬头,往国子监里看,三楼那个老梆子看见了吗?”
许崇说道,“他是陪都国子监的祭酒,也被人叫夫子。”
“好吧。”
张顺义收回目光。
石碑立起,被栽到土包跟前。
许崇拍了拍手,面向云海:“风景好,又清净,偶尔还有人念书给他听,也不错了。”
“夫子喜欢的可不是听人念书……而是教人念书。”
张顺义摇头。
“那正好。”
许崇扯了扯嘴角,“陪都的国子监,多的是不学无术之辈,他有的忙了。”
“这么说的话,倒也是。”
张顺义点头。
二人没再开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云海起伏。
一直到天色将暗。
“其实,家父并不是周泽杀死的,对吗?”
张顺义突然问了一句。
许崇挑了挑眉,“何以见得?”
“那天,家父出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