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卿噬之上瘾,待亲得人儿浑浑噩噩之时,这才舍得离了殷姝。
“姝儿,”
“小姝儿……”
一声声叫着,压抑着自?发涩的?喉间溢出来。
缓了许久,待眸间聚起的?暗色散了些,他这才敢抬起指腹将挂在少?女唇上的?湿意水色拭去。
待来来回回拭干净了,又爱不释手将人搂在怀里?紧紧抱着。
半晌,似想起什么,又道:“姝儿的?母亲若是有一天回来,姝儿会跟着她跑吗?”
“……”殷姝没答,头脑因方才的?呼吸困难还有些晕涨,她微张着唇瓣,贴在姜宴卿胸膛上徐徐喘气。
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想过?的?。
她相信她的?父亲母亲并没死的?,甚至哥哥离京要?去做的?事,肯定也和父亲母亲有些关系。
可若当真父亲和母亲有一天出现在自?己面?前,要?带自?己走,自?己会走吗?
思绪囫囵思索着,被姜宴卿十指扣在掌里?的?指节有些疼,她艰难扬起脸蛋,望进他的?眼睛。
“我说过?,姝儿这辈子都是我的?,若是敢跑,我会打断你的?腿。”
说罢,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便抱着她躺下,空出的?大掌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发丝,轻声道:“乖,该睡了。”
他的?身体滚燙,来葵水时畏冷的?身子便如泡在温暖的?泉水里?。
殷姝被这样全心全意的?抱着,虽抱得她实在有些太?紧,但总比发狠的?亲她强。
不久,她便有了困意,正?半昏半醒的?时候,她又听见姜宴卿在耳旁说。
“乖宝贝,我等不及了。”
空气中缄默许久,殷姝不知道他说的?“等不及”是指什么,也并不知道他接下来的?筹划。
他说他不会有事,那便是早已安排好一切了。
想着想着,殷姝困意来袭,手儿无意覆在腹间正?轻揉慢按的?大掌,安心陷入沉睡。
江上的?行程过?得极慢,一连在船上度过?了几日,殷姝很?少?得机会离开船舱里?的?那身榻。
就算离了榻也不会离开姜宴卿的?怀里?。
照理来说,这船已并非普通的?客船了,长公主?在上面?,太?子也在上面?。无需多想,便知上面?的?人不是太?子的?便是长公主?的?。
既已如此,可双方皆稳重的?没有半分举动,殷姝看来,定是在等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