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如此,可双方皆稳重的?没有半分举动,殷姝看来,定是在等一个时机。
想到此,殷姝视线不觉落到居室对面?凭几处理公务的?姜宴卿身上。
这些天,他待她事无巨细,说什么都答应,简直是要?将她宠上天去了。
就是除了……时不时就摁着她亲,还有面?前那一团愈发婷俏的?玉糕。全是他留下的?印子。
旧的?添上新的?,可怕极了。
殷姝摸了下有些疼的?唇瓣,支起身来,认真打量着他。
一席云白锦衫,发如墨,肤如雪,冷如墨玉的?幽眸折着一旁的?烛火暖光,却比世间春华明景还要?耀眼明亮。
而那双骨节分明的?指正?执着手中的?狼毫,在摊开的?宣纸上书写?着什么。
这模样……
慵懒随性,却又疏远,不像叱咤朝堂的?储君,倒像是纵情山水的?世家公子。
美色当前,殷姝没忍住多看了两眼,默了片刻,她幽幽掀开了身上的?衾被。
果然不出一瞬,那双熠着暖光的?眸子射了过?来,盯在她掀开的?被褥上。
殷姝有些心虚的?蜷了蜷手指,道:“我不怕冷了。”
“真的??”
姜宴卿眼尾微上挑,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也便随之而来。
殷姝呆愣愣点了点头,旋即反应过?来,又赶紧摇头。
若自?己说葵水没了,那他岂不是便要?用蛟蟒顶撞她了!
“怕的?,我还是怕的?!”
殷姝连道,娇软的?嗓音如绵绵的?雪落在掌心般细腻。
“这样啊。”
姜宴卿一笑,不急不缓将手中的?狼毫搁置,立起了身。
葳蕤的?烛火瞬间被挡住,俊拔的?身躯逆光而立,阴影映射在他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愈显晦暗可怕。
殷姝心随着男人的?动作发紧,颤颤巍巍将露在外?面?的?莹白莲足赶紧缩了回去。
“啪”的?一声,姜宴卿随手解开的?玉石腰带抛在了地板上。
聚雪含霜的?锦衫也如流水卸下,肌理分明的?身躯现于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