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避开车头也不回的朝着医院走,章有为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打转方向盘离开。
更衣间门口,叶盏卿推开门走进去,刘世芳转过头一眼就扫到了叶盏卿湿了的裤腿,一边扣着无尘服的扣子,一边缝插针道:“叶医生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还走路来医院?”
叶盏卿不想搭理她,放下雨具打开自己的衣物消毒柜拿出备用下裤,进了里间换上,等出来的时候发现刘世芳还没有离开,靠在门框上跟人打电话,见她出来,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叶盏卿身上瞥,嗔怪道:“几千块呢,给我买那么贵的衣服做什么,行,行,好吧,真是的,我不跟你说了,我上班了。”
叶盏卿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装,连个眼神都没往刘世芳那边看,刘世芳挂掉电话,找存在一般的叹了口气,叶盏卿依旧置若未闻,刘世芳哼了一声,幽幽道:“叶医生你也别怪我嘴碎,你也老大不小了,时间一翻三十岁马上就来了,女人过了三十就不值钱了,还是要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疼一疼的好。”
“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你就看我老公,我们结婚几十年,现在还像是在谈恋爱一样。”
叶盏卿缓缓锁上衣柜,慢悠悠的朝着刘世芳看过去,眼底带着些怜悯的神色,刘世芳被她这个眼神看的一愣,不悦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没什么。”叶盏卿收回目光,揣上手机从刘世芳旁边出去,缓缓道,“只是想祝您跟您先生百年好合而已。”
刘世芳愣了两秒,看着叶盏卿远离的背影,嘟囔道:“她今天发什么神经病?”
……
叶盏卿精神状态其实并不好,胸腔里像是没有骨架支撑,脑子时而空白,呼出的气体像是浑浊的疲惫,但她不想停下来胡思乱想,只能借用不停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一上午时间转身即逝,她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趴在诊室的桌面上小憩,刚睡没多久,姜江的电话就打来了。
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接通电话。
“怎么了?”
“罗亚兰的意外伤害保险受益人是她老公黄芪正,前不久黄芪正已经被带进警局问话了。”
叶盏卿定在原地,浑身发冷,她手指颤抖,深吸几口气,缓缓道:“我知道了。”
“罗亚兰她妈妈把她的尸身领回去了,老人哭晕了好几次,葬礼在明天进行,他们家里人要我感谢你为罗亚兰做的一切,希望你能去参加葬礼。”姜江又缓缓道。
叶盏卿低声应下,“我会去的。”
“你也太难受,晚点我去接你。”
“嗯。”
电话挂断,叶盏卿沉默起身,站到窗边,静静的看着院内的红枫,秋风拂过,叶盏卿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冬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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