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盏卿没有急诊科,外科,大夫那种常年经历生离死别的经验,她不知道如何安慰沉溺于悲恸中家人,只能沉默的站在一旁,用沉默的注视为罗亚兰默哀。
罗闻风安置好意识模糊的老母亲,用悲痛隐忍的声音招待送别宾客,强忍着悲伤操持着一切。
从殡仪馆离开时,暮色微沉,叶盏卿让姜江将自己送回公寓,简单洗漱一番就熄灯睡下了,姜江见她好不容易放松,没有留宿,驱车离开。
叶盏卿在暮色中起身,透着窗外看着底下小若玩具的跑车驶离,慢慢打开衣柜。
……
黄芪正从监狱里出来,现在还没任何证据能够定他的罪,警察拘人时限结束,怎么着都得放他离开。
他面色难看,冲着警局的地面狠狠地啐了一口,“真他妈晦气。”
掏出手机看到自己老妈拨来的未接电话没有第一时间拨回去,而是点开了一个备注为【心肝儿】的联系人,手指编辑着信息。
【宝贝儿睡了没,我找你去啊?】
他低着头打字,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悄然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回过神来皱皱眉,转身欲走,谁知身后竟然出现了一个身形高挑头戴鸭舌帽的人。
“黄芪正?”
那人问。
黄芪正愣了一会儿,“干什么?”
那人抬起腿,猛地朝他踢了过来,黄芪正猝不及防,狠狠撞到墙上,他吃痛的咳嗽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抓住身边可以借力的物件帮助自己起身,可对面人的拳头全先他一步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他的脸上。
一拳两拳三拳,一拳比一拳狠,剧烈的疼痛传递感官,黄芪正感觉自己几乎要被人揍死,可那人狠辣的卸了他的下巴,让他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恐惧一点一滴爬上顶峰,他呜咽着求饶,眼泪混着鼻涕血沫一通流,那人却没有一点要停手的意思。
直到他几近昏厥,意识模糊,那人才放过他,站起身来,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擦拭着被鲜血污脏的拳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道。
“罗亚兰托我向你问好。”
黄芪正惊悸一瞬,遂即昏死过去。
那人嗤笑一声,转身出了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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