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眉头微皱,便佯装无所谓的样子,道:“不是我小瞧你们,武州城防坚固,守将何汝才虽不是一员良将,守城的话还是有些本事,你们铁骑虽众,一时之间却也未必攻得下来。。anben。”
青黛诡异一笑,道:“我何时说过要攻下武州了。”
李灵一怔,道:“不想攻下武州,那你们这么多人马远道而来又是为何,难不成只是为了在附近县镇抢些粮草财物吧。”
“哼,小小的武州,我父王又岂会放在眼里,其实,此次作战,我们是冲着屯驻在蔚州的那五万人马而来。”
李灵先是一怔,随后便惊悟,道:“你的意思是,你的人马围攻武州,只是当作诱饵,真正的目的,却是想引蔚州的大周主力赶来救援,然后于半路埋击,是不是?”
青黛婉然一笑,道:“灵哥,你真的很聪明啊,怪不得怀仁爹爹当日看中了你,偏要把我许配给你。”又道:“你猜得不错,全盘计划,就是如此,我父王已亲率了七万大军埋伏在了武州与蔚州间的夹龙谷一带,只要周军的五万人敢来,必被杀得片甲不留。”
“原来如此,看来,先前你们频繁的派出小股部队于武蔚一带打草谷,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其目的不过是让周军觉得这次武州之围,也不过是一次打草谷而已,如此才好让他们放心的赶来援救,却不曾想。半路上已有天罗地网在等着他们。哼,你地这位父王,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
“那还用说,有我父王在,被你们夺出的燕云十二州,我们大辽早晚要夺回来。”提及耶律休哥,青黛显得很是自豪。
听她口口声声“你们”“我们”的,似乎俨然已全身心的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契丹人。一位辽国郡主,李灵听着很不舒服,便道:“青黛,虽然你是契丹人,但你养父木先生、仁和堂的徐继祖他们可都是汉人,不管怎样,你与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可是现在,你为什么那么恨汉人,为什么呢?”
青黛的眼神中闪烁着仇恨地火焰,仿佛那些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沉吟良久,却道:“我之所以恨汉人,是因为他们实在可恨,那个赵行德、那个易州地刺史。还有抓我爹爹的那些官差,他们原本,不都是汉人么?可他们为什么还要杀我爹爹,杀我的师兄,毁了我们的仁和堂?为什么呢?所以,我恨他们。我恨所有的汉人,我恨不杀光他们”
“够了!”
李灵不想再听她这般疯狂之语,一声喝断,却是冷冷说道:“我也是汉人,难道,你连我也想杀吗?”
青黛一怔,慌忙解释道:“不是的,灵哥,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只恨别的汉人。对你。我我我爱爱还来不及呢。”
“爱”一字,她说得细微如无。心中略有羞涩,却是不由低下了头。
李灵地心中却是一声长叹,木怀仁之死,仁和堂之灭,于他又何能脱得干系呢!若是她知道内中真相时,又会如何待他?
只怕那时的恨,会比现在更强烈千倍万倍吧。
李灵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青黛,如果这一仗非打不可的话,我也不拦你,但你得答应我,战事结束之后,我们就远走高飞,你不再是辽国郡主,我也不再是大周的国公,我们只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好吗?”
青黛听他说得这般诚恳,还道他真有此意,却是扑入他的怀中,欣喜说道:“灵哥,我答应你,只要你只爱我一人,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知为何,她的身体明明是火热,而他地心中却感到一丝寒意。
淡淡一笑,道:“好啦,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把衣服换上。”
青黛拿过了那些衣服,道:“我帮你换。”
李灵一怔,道:“我可是光着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