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酒店的路上,有个女生说很喜欢我的耳机,找我加微信要耳机型号。我愣了一下,摇头说我没有微信。
女生失望地离开了,大概是觉得我在二零一七年还没有微信是在说瞎话。
我走进酒店,靠在上升的电梯里很迷茫地想东想西,想我出国之前用的是什么联络软件,好像是企鹅;想原来国内如今都在用微信,想原来加联系方式的理由只需要是我的耳机很好看。
k小姐的帽子衣服靴子都很好看,香水也很好闻,虽然我已经知道那是自由之水,而且我也没有微信。
但我现在仍然惘然若失,我是不是也应该去问k小姐的微信?以免像六月份到洛杉矶那次那样失魂落魄?
可重庆和在加州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想不通,但到酒店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玄关申请好微信,将主页资料设置好。
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声控灯已经黑了。
房间漆黑一片,我把所有灯都打开,随意地走了个来回,看到我摆得整整齐齐的行李箱,提不起精神地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却还是觉得好黑。
叹一口气,先去找了妈妈,和她说我申请好了微信。她也跟着我申请了一个,然后顶着我六岁时被蛋糕抹花哭戚戚的脸当头像,问我什么时间回旧金山。
我顶着自带的灰色人型头像,十分含糊地回复她:
【明天还得见几个老朋友】
妈妈发个撇嘴的表情过来,说让我赶快换个头像,丑死了。她快五十岁了,学这些东西比我都快,对时尚和潮流的要求也比我高。
我点了个句号过去。
很乖顺地听妈妈的话,找可以换的头像,在手机里翻了一通,没有什么喜欢的。
又将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在查令十字桥和金门大桥这两张照片里犹豫。
查令十字桥里有k小姐,虽然很小一个,看不清脸,但我知道她没有笑,当时也没有看到我。她坐在那里形孤影孑,好冷清。
金门大桥里没有k小姐,也没有f小姐。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金门大桥,因为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我觉得她应该在这里面对着我笑,也知道镜头外的我在和她同路,即使那时加州一号公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想这张照片里其实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