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垂头,又羞又愧。
周鸣耀,鸣耀,字如其人。
他生来就该站在耀眼的大舞台放光彩,他就该一鸣惊人地闪耀。
而她,只是一块埋在泥地里肮脏而不起眼的生姜,她努力洗去泥巴,却还是只有一层灰旧的皮。
作者有话说:
这章忘记定时了抱歉 ̄□ ̄||
第章提十七个灯
远处有一大片黑雾,一动不动,好像冻结在天上,朔风呼啸,带来刺骨的疼。
月光将少女凌乱的发丝印在空地上,沈姜拢了拢棉外套,冷意仍旧沿着棉袄空隙侵袭她的身体。
越冷,她的头脑就越清醒。
手里紧紧握住手机,每隔两秒就要打开看一看有没有未接电话。
其实她也有小心思,她在期待,期待江荟珠发现自己不见能打个电话问一问,可是十分钟过去了,谁也没来找她。
她以为江荟珠会把自己介绍给她的朋友们,江荟珠连看也没多看她一眼。
酒店外的大马路川流不息,路灯把人的影子照得冗长。沈姜坐在花坛边,时常有人驻足,打量花坛下的美艳少女。
“沈姜,沈姜?”
周鸣耀?他怎么下来了?
酒店门口排列了一层又一层的低矮台阶,对普通人来说,跨下来就像吃饭一样简单,对周鸣耀来说,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没有盲杖,一点一点挪动着从第一级台阶走到第二阶,第三阶,第四阶,嘴里喊着。
“沈姜,沈姜,你在哪里?”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还是免不得踉跄。
“喂!你下来干什么?”沈姜怕他摔倒,下意识站起来。
外套轻飘飘从她肩上话落,香肩半露,冻得她狠狠打个颤栗,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