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轻飘飘从她肩上话落,香肩半露,冻得她狠狠打个颤栗,瞬间清醒。
沈姜重新蹲下。
这瞎子,摔了最好,他自己要下来的。
好不容易走到平地,周鸣耀呼出口气,他笑容和煦,开心的样子像找到了丢失多年玩偶。
“我问了好几个服务员,才知道原来你下来了。”
少年寻着她的声音走过去,两手交替挥动,触摸面前的空气。
社会上其实很难见到盲人,周鸣耀的动作引来不少打量。
“神经病,跟下来干嘛,你跟屁虫啊。”好好的不在宴会厅听人吹捧,跑下楼喝西北风?真是有病。
周鸣耀对她的话视若无睹,摸索着位置想坐在比她低一个的台阶。
到底是大意了,一个没注意踢到某个台阶的边缘,踉跄往前栽。
他摔了下来,沈姜火急火燎接住,结果就是两人一同倒进埋汰的花坛。
好在沈姜穿了大棉袄,铺在后背不至于摔得太痛。
但,后面不痛前面痛啊!
由于姿势的缘故,周鸣耀的额头还重重在沈姜胸口撞了一下,两只汹涌的峰峦为之一颤。
nnd!
本来胸就大,这么一撞,直接撞扁了!
面前是周鸣耀放大的俊脸,纯澈而漂亮的眼瞳漾着懊恼又羞赧的微光,白皙的皮肤衬得额头撞痕愈加红艳,显然摔得不轻。
可是,她的胸又不是铁板做的,他为什么会被撞红啊!啊?为什么!
“艹!你谋杀啊!”
自知闯了祸,少年懊恼咬唇,绯红从双颊蔓延到耳尖。
自己还没爬起来就想拉沈姜,结果重新跌进沈姜怀里,柔软的触感与他的侧脸亲密相贴,耳根子瞬间从绯红色变成了血红色,像极了恶毒继母给白雪公主的那颗毒苹果。
沈姜揉揉胸口,好笑又无语:“你的盲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