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揉揉胸口,好笑又无语:“你的盲杖呢?”
周鸣耀慌手慌脚爬起来,直到在平地站稳,才细声轻语地回:“我不知道被服务员收去了哪里,我没找到他。”
“笨,你不会问吗?总归不会给你扔了。”拍拍身上的碎叶,沈姜不住揉胸。
周鸣耀微垂着脑袋,小声说:“那个服务员好像不在,我没找到他。”
原来是说没找到他,而不是它。
“那你呢,下来做什么?”
风撩过发梢带来清凉的温度,周鸣耀打了个喷嚏转移话题:“这里有点冷。”
“那就上去啊,我又不怕冷。”说罢拢了拢从棉袄里漏出来的一截脖颈,拍拍大棉袄重新坐了下来。
嘶——两下撞得真狠啊,现在还痛。
“我……也不是很怕。”
“嘁——”不怕就不会在西装里塞三件了。
少年摸索着,比方才更谨慎地蹲下来,直到感受到沈姜贴着自己,才松了口气地坐下。
周鸣耀一贴过来,好像自动在沈姜身上罩上了一只无形的屏蔽环,温度都没那么冷了。
斜睨他一眼,忍不住逗他:“喂,这套西装好几万呢,你不怕脏啊?”
“啊?”少年惶恐就要站起来,被沈姜哈哈大笑拉下来,狠狠坐在了她身旁。
“猪,我骗你呢,就几百块钱。”才怪,明明就是上万。
“几百也很贵了。”他平时穿的衣服,上衣加裤子再加鞋子也才一百来块呢。
逗了小瞎子,沈姜心情比方才畅快,唇角微微上扬。
室外气温实在低,才待两三分钟周鸣耀就感觉呼吸不顺畅。
“不开心吗?”少年声线清冽,不高不低,还带着关心。
“没有,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