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烦意乱:“他们的罪名是冒犯你的私人物品。”
“你很有觉悟么,还知道我对你实行私有制。”
卉满听到这样刺耳的话,惊悚警觉,有什么东西在麻木困顿中苏醒。
谢观继续说:“你是我的……”
他末尾没有说出的那个词汇,可以有很多释义,某件东西,可使用的用品,疏解欲望的耐用的工具。
“我不是。”她的声音很淡,但铿锵有力。
谢观对她抬起头,细致且意外地看着她,以为她的棱角早已被消磨殆尽。
“只要我自己不承认,那我就不是,我永远不是你的,永远。”
他觉得她很可笑:“我早就占有你了。”
“是我占有你,从你为我停下第一眼,从你接过我递来的那枝花,从我用你的玫瑰花来入侵你时,你就被我占有了。”
谢观把手里的书扔地上,起身,看着她。
卉满站在原地,没有闪躲,眼神连续、浑成、不屑。
他开始解扣子,解腰带,让她过来跪下。
她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真恶心。”
“跪下。”
“我不。”
她站在那里,背景虚化,充满空境感,黑色的眼睛里充满逆反的活力。
她的眼睛太亮了,让他感到愤怒与不适。
他很快抓住她,逼迫她承认:“是我占有你。”
“不,是我占有你,堕落的是你,不是我——”
他用手捂住她的嘴,不敢再让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