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王肯定是去过桃花堡了。
也不知他有没有为难傻子和柳姑姑?
也不知她藏在房梁上的小黄鱼他有没有搜到?
一瞬间,沈长梨心乱如麻,感觉天都要塌了。
“怎么,不是医术很精湛,还愣着做什么?爷的银子就是这么好骗的?”
骗骗骗,骗你个大头鬼啊!
沈长梨愤恨地将两手使劲地按在他头顶,从前额往左右推抹几次,再沿着他双鬓从前向后,经过太阳穴推抹至双侧的鬓角,力气大的简直就是在发泄怨气。
“唔……”
不知是舒服,还是头疼,手下这货低低地呻吟一声。让沈长梨心头一刺,那性感的磁音,让她耳朵不由自主‘嗡’地一下。
做为大夫,她不是没为别人推拿按摩过,她就经常为外公按摩肩颈。也不是没听过别人或痛或舒服的哼哼声,可为何这货一哼唧,她就直觉犹如魔音入耳受不住了呢!
她浑身像过电一般变的软绵绵的。
她忍不住瞪着萧衍。
第一次在包子铺,他像只狐。纵狗偷她包子,那展露的蟒袍一角,让她看到他心机深沉。
第二次在土地庙,他像只鹰,阴险狡诈。不用麻沸散剜肉祛毒都不吭一声,却坑掉她的医资。
第三次在流马县城大街,他像只虎,威武凛然,轻轻几句话就把蓝氏父女收拾得妥妥帖帖。
第四次在柴房,他像只狼,凶残暴戾,伸出的爪子像是恨不能把她撕碎……
而现在,他却像一只波斯猫。慵懒华贵、绝色无双,全是天潢贵胄的派头。
只是不知心肠是不是依旧黑?
“怎么,没吃饭?”
淡淡的声音带着入骨的冷意蓦地传入沈长梨耳朵,她浑身一振回过神来,冲他撇撇嘴。
使劲按死你好了!
她搬着他的大脑袋往旁边挪了挪,方便她更加用力。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在全神贯注地看书。沈长梨却累的浑身发软饥肠辘辘,手也跟着发麻发酸。
她甩了甩手,又接着按起来,眼光却瞄着他的书。
能让这个大魔头看这么入迷的书,定然不是俗本。
都说一个人喜欢看的书代表着他的品位,这货身为皇家贵胄,一般书恐怕入不了他的法眼。
沈长梨伸长了脖子,半眯着眼,身子微微前倾,去瞄他书的内容。
“春闺极乐二十八式:激情入港式、六九式、攀龙附凤式、曲意逢迎式、琴瑟和鸣式、游龙戏凤式、男耕女织式、貂蝉拜月式、西施浣纱式、人面桃花式、竹林吹萧式……”
沈长梨身子一僵,瞬间涨红了脸。
奶奶的,这货竟然在看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