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头看他,“爷感觉可是好些了?”
萧衍轻‘嗯’一声,算是回答。
沈长梨抿嘴,真是傲娇,惜字如金。
她拍拍手,“行了,爷的头痛暂时稳住了,一柱香后,就有劳孙老为爷拔针。还有事,我就先撤了。”
她话一落,在场的四人都变了脸色。
萧衍深邃的眸子瞟她一眼,脸上一冷,没说话。
孙老搓着手,“沈小郎,你就这样走了不好吧?爷的头痛症还未完全祛除。”
沈长梨摊手,“那也没办法,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头痛之症,也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非常难治。针灸只是暂缓头痛,若要根治,那可需要很长时间。”
孙老瞟了萧行一眼,“沈小郎是爷的奴,以后自然长长久久留在爷身边。爷的头痛之症,你定然要为爷根除。”
“我……”沈长梨正要说她不可能长久留在萧衍身边,那边简石公公袖着手幽幽地发了话,“沈小郎,孙老说的极是,你是爷的奴,一颗心一辈子都得在爷身上。今儿爷不舒服,你必须留下来伺候。别再想着你那些什么护肤玩意儿,是爷重要,还是你的那些东西重要?若不是爷纵容你,你觉得白羽卫敢买你的‘药膜’?”
简石公公这是威逼利诱。
沈长梨正要爆。
“让她走。”萧衍冷冷一声,似是生气了,脸色铁青,他伸手就要去拔头上的银针。
沈长梨‘哎哟’一声,赶紧抓住他的手,“你不要老命了,此时拔针,前功尽弃。你的头疾会比之前更痛不止三倍四倍……”
“爷痛死又如何?与你何干?”
萧衍眼神一冷,见她不乐意伺候自己,轴劲也上来了,宁肯痛死,也不愿求她。
沈长梨喘着粗气与他对视,片刻就败下阵来,“行,我留下来照顾爷。”说着,用小身子挡着其他三人的视线,暗暗冲他龇了下小牙,嘴无声一扁,“一百两……”
萧衍一下子缩了眼眸,瞧着她贪财的小模样,大病初愈小脸瘦的还没有巴掌大。一顶圆弧小毡帽盖在额头,显得两只大眼睛格外地大。乌漆漆的,灵动的让人心头悸动。
他嫌弃地闭了闭眼,算是答应了,“松手。”
“嘿嘿,爷,除了针灸,你还得灌汤药。”
三人看着沈小郎瞬间改变的态度,都不由汗颜。
为了一百两银子的服务,沈长梨从他书桌上抽了纸,拿了笔,小身子熟练地坐上软榻,挥笔就认真写下来。
付摇蕙慢慢走到软榻前,笑着自言自语,“待沈小郎写好了方子,我亲自去为爷抓药。”
沈长梨一笑,放下笔,将方子递给她,“有劳摇蕙姐。”
“都是爷的奴,说什么谢不谢的。”
沈长梨一挑眉,付摇蕙这是自降身份了啊!白羽卫可是在兵部都登了名录的,可不是萧衍的私奴。
付摇蕙拿着方子转身就走。
一炷香后,沈长梨收了针,萧衍的头痛果然就止住了,他的脸上也有了丝血色。
孙老将银针收起,提过医箱,冲萧衍恭谨一声,“爷由沈小郎照顾,老朽也放心了,这便回兵营了。”
萧衍点头,“简公公,替爷送送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