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点头,“简公公,替爷送送孙老。”
孙老赶紧摆手,“都是自家人,何需相谢?简公公留步。”
简石公公脸上也笑了,冲着孙老拱了拱手,“那孙老慢走,雷鸣在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
孙老冲他点点头,一步跨出门。
沈长梨揉着肚子,两只大眼睛满屋子乱看,待看到桌上的饭菜,她一下子冲过去,“爷,这晚膳,你还吃吗?”
萧衍意味瞟她一眼,“简公公,将饭菜端走。”
沈长梨一下子耷拉下脸,萧衍嘴角一抿,“让厨房热了再端上来,再多加些肉菜。”
简石公公笑颜如花,乐呵呵地应着,端着托盘问沈长梨,“沈小郎可有喜欢吃的菜。”
沈长梨揉着肚子毫不客气,“烧鸡,红烧肉,大肘子……总之,多多益善。”
简石公公立马黑下脸,“这大晚上,吃这般油腻,积食了怎么办?”
沈长梨冲他摆手,“消化倍棒,吃嘛嘛香。”
简石公公翻着白眼端着托盘走出屋子。
屋里一时只剩下两个人。
沈长梨转身看萧衍,见他还未刚刚好,就拿起公文要看。她一下子蹿过去,并未夺他手中的公文,而是抓过书桌上他喝过的瓷瓶。
记得她上次被玉妖精下了药,恍惚之时,喝过他一瓶这种酒,当时的感觉就像身子着了火。此时,她闻了闻酒香,突然放到嘴里就灌了一口。
“喂……”萧衍没提防她会喝酒,阻挡不及,见她灌了一口,伸手将酒夺过来,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赶紧给爷吐出来。”
瞧他那样子,好像这酒有多珍贵,沈长梨喝一口他都舍不得。
沈长梨就那样被他掐着半仰着头,酒在舌尖打了个转,她品了品,眉心一皱,有些惊愕地看向他,最后还是将酒咽了。
“爷,这酒是谁为你酿造的?”
萧衍阴着脸,放开掐她下巴的手,起身将酒收起,放到屋角柜子里,“无需多问。”
“这酒有毒。”
沈长梨在他身后轻冷一声。
萧衍身子一僵。
站在柜子前半晌没动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慢慢转身,一张俊脸冷的能吓死人。
沈长梨毫不畏惧地走过去,“爷,这酒虽然芳香甘醇,但绝不能多喝。这酒中含有罂粟成分,虽有镇痛的作用,但喝多了会上瘾。若是上瘾,不等你头痛,它也会让你百爪挠心,生不如死。”
萧衍冷冷地看着她,一双眸子寒到极致。
“这是父皇特意为本王酿造的‘冰魄白’,你却说是毒酒,沈长梨——”他阴恻恻地说着,弯腰直盯着她的眼睛,“你是嫌命太长了吗?胆敢在外人面前胡咧咧,爷就先掐死你。”
沈长梨眼睛一瞪,突然心疼起他。
这是皇上专门让人为他酿制的,宫中太医院高手如云,不会不知道这种酒就是慢性毒药。虽然能短暂镇痛,但会上瘾。一旦成瘾,萧老九就废了。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