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沈长梨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听我的,这种酒咱不喝了。你的头疾,我会竭力为你治好。”
萧衍一把拂下她的手,眸光凉凉的,“爷怕付不起你医资。”
沈长梨生气了,“萧老九,你就赌气吧!你再喝这种酒,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付我医资怎么了?好歹我跟在你身边,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后还不都被你坑去。”
萧衍抿抿嘴,眸光撩着她,没说话。
沈长梨突然冲向屋角的柜子,打开柜门,见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都是‘冰魄白’,她抓过一瓶就要摔。
手腕被萧衍瞬间握住,“沈长梨,别以为爷宠着你,就敢放肆。你敢摔,爷要你小命。”
沈长梨气的抬脚狠狠地踩在他大脚上,“我死,也总比你被毒死强!你都不知道,罂粟是多么可怕的一种东西。萧老九,它会慢慢损害你的身体,麻痹你的神经,入毒至深时,你就毫无反抗之力任人摆布了!”
想着前世,有多少人被毒品害的家破人亡,沈长梨太知道这东西的危害了。
萧衍掰着她的手,将‘冰魄白’夺过来,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爷答应你,会慢慢少饮这种酒,可好?”
沈长梨牙一咬,他夺过一瓶,她转身又捞起一瓶,挥手就要摔。萧衍眼疾手快又夺下,沈长梨又转身去拿,萧衍又夺。二人如此反复上演着争夺大战,到最后,萧衍干趣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双臂死死压着她的双臂。
他喘着粗气,将下巴搁在她小脑袋上,温柔一声,“阿梨,别闹!”
耳根子突地一烫,沈长梨脑子嗡嗡一响,就老实地趴在萧老九的怀里不敢动弹了。
耳边是他咚咚的心跳,他粗喘的呼吸和火热的怀抱,都像火一样点燃了她的神经,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向他。
如此俊美,世间难寻,一眼就能让人沦陷。
而他那一声温柔,就像男人对心爱的女人才会有的宠溺。
沈长梨有些恍惚了。
萧衍叹息一声,将她的小脑袋又按回自己的胸膛,他抱的她越发紧,恨不能将她勒进自己的骨血中。
“阿梨,‘冰魄白’不能摔,每个瓶子底部都有编码记号,这些空瓶子是要带回京上交到御膳房的,由专门负责酿酒的官员一一回收查验。而且爷,有时候也不得不当众喝一些。。。。。。”
沈长梨心一跳。
原来他是知道这种酒有毒的,不能常喝,但又不能不喝。
难不成老皇帝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时时监视他是真喝了‘冰魄白’?还是偷偷倒掉?
这该是怎样的父子关系?
皇权倾轧,皇上与他首先是君臣,才能是父子。
而且老皇帝一直对太子和皇太孙宠爱有加,而民间传说的皇上爱重萧老九,不过都是表相。‘冰魄白’就足以说明一切。
“爷。”沈长梨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既如此,你还犹豫什么?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才能不被别人拿捏在手里,才能不再喝‘冰魄白’。。。。。。我会帮你!不管是‘冰魄白’还是皇权霸业,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帮你。你放心,即便丢了我的小命,我也绝不会害爷。你也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也是我的依靠。。。。。。”
沈长梨说的极是动情。
萧衍深深一叹,望着她,轻轻勾起唇角,“爷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