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问题抛给了萧琏,只要萧琏一表决,不管向着谁,另一个都没话可说。
萧琏一直负手站在人群外,一身的戾气有些收敛,闻言,冷哼一声。
“你俩有啥好争的?不过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奴隶。”说着,萧琏浑不当回事地看向萧衍,“九弟军中事务繁忙,哪有功夫管这等闲事?就交给玉侯爷吧!他破案很有一套,定会为你的私奴讨个公道。”
萧衍也半转身,像是才刚发现萧琏似的,唇角一勾,语气有些凉凉。
“二哥最近心情不是不好,怎么也来凑这种热闹?”
萧琏眸中闪着阴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九弟的家宅事,可真是让人瞠目结舌。一个傻子都敢奸杀私奴,都说九弟治家严谨,看来,也不是传言中那般好嘛!”
“让二哥看笑话了。”萧衍幽冷地说着,眸光看了沈长梨一眼,“也确实微不足道。”
一个傻子,一个私奴,即便都死了,在他们眼中,确实也不算什么大事。甚至微乎其微。
萧衍低垂下眉眼,弹了弹自己的锦袍,表情显得甚是为难,“但二哥你也看到了,我这小奴口口声声说有人趁傻子睡熟了,将被人奸杀后的青梅吊死在了他的房中。若是本王今儿不为她做主,往后她还能原谅本王,让本王近她的身吗?本王可就这么一个心头宝……”
沈长梨暗暗翻了个白眼。
恶心!什么心头宝?
有她这样的心头宝吗?天天被他讹得银子都不剩。
玉流觞一声低笑,“靖王殿下如此一说,可真让本侯为难了。但皇城司办案,从来都不会看谁的脸色。来人,将傻子拿下。”
玉流觞根本不卖萧衍的面子,沈长梨恶狠狠瞪着他,对他的印象已经差到没边了。
“谁敢!”
沈长梨自认有萧衍在场,玉流觞再霸道,也不敢太放肆。所以,她也不怕了,瞪着眼与他讲理。
“玉侯爷真是好威风啊!你不是专听皇上的命令吗?刚才还让襄王殿下替你作主,你这不是直接打皇上的脸?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中以襄王马首是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
偏玉流觞唇角依旧勾笑,“沈小郎这张嘴啊!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本侯也说了,皇城司办案不会看任何人的脸,任何人也阻拦不得,出了错,本侯会直接向皇上请罪。”
他这是铁了心要将安歌拿下。
沈长梨气的肝疼。
她瞄了一眼萧衍,“爷,既然玉侯爷执意要拿下安歌,想屈打成招,为他定罪。能不能麻烦爷,将流马县府衙的仵作和验身婆子都请来,我要当场为安歌自证清白。我要让青梅自己告诉大家,她究竟是被谁害死的?”
她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神色一怔。
她之前草草看过青梅的尸身,心里还是有把握的,但她不会想到的是,她这个要求有多唐突。
不说中宁的律令,就单单说她要让死去的青梅自己告诉大家是被谁害死的,若是萧衍同意了,最终却没有做到,名声受损的可不仅仅是她,就连萧衍将来也会被玉流觞压上一头,指责他包庇纵容之罪。
古人以死者为大。
萧衍的名誉肯定受损,甚至将来会被人诟病。